“叫人來打我啊,叫人來打我是吧,誰怕誰啊”
深夜,偏僻的角落里,一群人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被拳打腳踢的卻死死地把一個人壓在身下打,每拳都往臉上招呼。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被圍著拳打腳踢,好一陣子,其實手上也沒多少力氣,但被打在臉上的肯定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看起來就是街頭小混混的家伙們看金主被打成了金豬,一著急,就有人撿起板磚狠狠敲上他的后腦勺,本來就被打得遍體鱗傷,就靠著一口不屈的戾氣撐著余稷頓時暈死過去,沒了半點聲息,而受創(chuàng)的地方流淌下殷紅的血液。
“呀”動手的小混混大驚失色,扔掉板磚連連后退:“聶少,這不會死人了吧”
被打到媽都認(rèn)不出來的聶少在余稷身下咆哮:“他死不死我管不著,你們再不把我拉出來,我反正要被他壓死了”
幾個小混混面面相覷,一邊把聶少拉出來,一邊探余稷的鼻息。
“呼”發(fā)現(xiàn)余稷還有鼻息,幾個人頓時大松口氣。
只是聶少氣不順,又踢了幾腳。
“艸我的臉啊”
只是輕輕一碰,臉上都火辣辣的,疼得要死,滿嘴牙都松晃著,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這讓聶少又踢了余稷幾腳,才被那些小混混扶走,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以后都給我堵著他,見一次揍一次,揍到他怕為止。”
“嘿嘿聶少您看好了,保證以后揍到他見到您就想跪。”
“他再硬也比不上兄弟們?nèi)^硬不是。”
“看他還敢不敢跟聶少爭女人。”
“閉嘴”聶少忽的慌張起來:“什么跟我爭女人,你知道我為誰揍他嗎你就敢亂說。”
“哎聶少您不是說是讓他離那誰那云秋思遠(yuǎn)點嗎”
“不該問的別問,反正你們只要知道云秋思跟我沒關(guān)系就行。”
說到云秋思這個名字的時候,聶少竟然縮了縮脖子,四下張望,好像在害怕下一秒就有一把刀砍過來,讓自己身首分離一樣。
幾人漸行漸遠(yuǎn),只留下余稷在原地,頭朝下趴著,血越流越多,沒有半點緩下來的跡象,如果再不止血,或許第二天這里躺著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而不是一個重傷的大學(xué)生。
明明人已經(jīng)是暈死過去了,一點兒也動彈不得,但不知道為什么,余稷竟然感覺到了死亡正在迫近,人處在半醒不醒的狀態(tài)。
“也許就這樣一睡不醒也好,只是不知道,當(dāng)她知道我死了,會不會為我流淚呢,哪怕一滴也好。”
想到那個清冷的女孩,想起五年前,余稷竟然覺得這是種奢望。
“也罷,她已經(jīng)可以照顧好自己了,也不用自己擔(dān)心”
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心,誰甘心去死呢
星空中一點紅光閃爍招搖,天地萬物以誰也察覺不到的頻率震動,一次又一次的震動起來,紅光被阻擋在了大氣圈外,但僅僅兩秒,僅僅兩秒的時間,紅光便突破了震動的封鎖,落入地球之中,落在了余
稷的手背上,形成一道奇異的圖紋,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