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一個月了仍然沒聽到風(fēng)聲,江越想來想去終于想明白了,這事恐怕還得感謝柳浩峰那個小家伙,正如江越所言,江斌對柳家的許諾完全是空頭支票壓根就沒打算兌現(xiàn)。事情一結(jié)束若柳家質(zhì)問,他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來個死不認(rèn)賬,柳家小門小戶的拿他這個縣令公子可沒什么辦法
但柳浩峰一嗓子將江斌與柳家的交易擺在了臺面上,把巧取變成了豪奪,他娶了柳月靈就是搶奪人妻的惡霸,他若不娶柳月靈就是搶奪人妻又始亂終棄的惡霸加人渣,不管結(jié)局如何他都落得個里外不是人,若真這樣一向注重顏面的江縣令非揍死他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江斌這會腸子都悔青了,封鎖消息還來不及呢,又豈會沒事找事的將此事擴大
想到這里江越就莫名的想笑,這個混蛋終于辦了一件人事,讓自己徹底拜托了婚約的困擾
若事不關(guān)己,男人跟女人一樣,嘴上很少有把門的時候,尤其是幾杯酒下肚后,任何小道消息都會拿來與同伴分享,期望把自己變成眾人的中心
這不,一位舌頭打卷,明顯喝高了的大漢將同伴的腦袋拉過來,壓低聲音說:“你們聽說了嗎,顧教諭的兒媳婦跟人偷情被丈夫抓了個現(xiàn)行”
大漢已經(jīng)喝多了,摟同伴脖子的事本就是欲蓋彌彰,其實聲音不但沒有壓低,反而比平日高了幾個分貝,幾乎壓過了整個酒樓的噪音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不管喝多的沒喝多的紛紛扭頭看向此人,就連失神的江越也不例外,這么多人同時行注目禮大漢什么時候經(jīng)過這種陣仗,嚇得一個激靈酒都醒了幾分,急忙埋下頭去不再言語
大漢一啞火別人可急了,不管什么時候男人的愛好都是女人,在一起討論最多的也是女人,男人偷歡很常見,但女人背著丈夫勾搭情郎這事可就不常見了啊,尤其是主角還是顧教諭家的公子
顧教諭是什么人,那是縣學(xué)的教諭,是全縣讀書人的楷模,道德典范,他家的公子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見過,知書達理溫文如玉,一向都是全縣百姓稱贊與效仿的對象,顧公子的媳婦勾搭情郎紅杏出墻這估計是最近幾年來清水縣這個邊境小城內(nèi)最大的新聞了,眾人的興趣一下被勾起來了。
見大漢久久不語所有人都急了,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體型如山的婦人拿了一壇酒過去往大漢眼前一蹲豪爽的說:“大兄弟,今天這頓酒錢算我的,你快給我說說詳情,顧教諭的兒媳婦跟誰通奸了,后來怎么樣了”
大漢神情依然呆滯,好像還沒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fù)過來,雙眼機械的移向移向桌上的酒,又移向贈酒的婦人,那神情就跟失了魂似得,沒想到酒后失言竟將這事兜了出來,要是被顧教諭知道他在這里編排顧家是非,那他
其他人卻不容大漢多想,見婦人贈酒紛紛效仿,一眨眼大漢桌上的酒都堆得放不下了,幾個腦袋敞亮的干脆凳子一抽,將自己的桌子并了過來,一群人就像護雞崽的老母雞一樣將大漢團團圍了起來
大漢何曾受過如此關(guān)注,頓時心中的興奮壓過了對顧教諭
的恐懼:“前天晚上顧教諭的兒媳婦在柴房私會情郎,不料被剛好路過的顧公子撞見,顧公子推門而入的時候兩人正進行到了關(guān)鍵處,聽說顧公子當(dāng)場被氣的吐了血,原本以為被捉奸在床的兩人會驚慌失措,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