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來。
讓她震驚的是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相愛多年,才不過成婚一年,這一年來他因?yàn)槊β刀鴮ψ约耗涿畹暮隼浜鰺幔@一年來兩人聚少離多,卻竟然在最后帶另一個女人進(jìn)了王府,說是已經(jīng)向皇上求賜成為了側(cè)妃。
先不說溫?zé)o涯在介紹她們二人時,只叫了柳錦煙的名字,對自己的名字卻沒有提及,只以稱呼來形容為王妃。
再說溫?zé)o涯竟然讓她一個剛進(jìn)門的側(cè)妃叫自己妹妹,即使年齡上有差別,以尊卑之分也不該叫妹妹,而這一聲妹妹,顯然昭示著這個柳錦煙的地位并不僅僅是側(cè)妃,甚至她即使只是側(cè)妃也可以凌駕于自己之上。
再甚至,溫?zé)o涯出去兩個月沒回來,終于回來連家門都沒有進(jìn),直接帶著這女人進(jìn)了宮,求賜了婚,就這樣摟摟抱抱進(jìn)了門,明顯是已經(jīng)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顧傾城努力讓自己沉住氣,仍舊無視柳錦煙,只盯著溫?zé)o涯看:“側(cè)妃”
面對著顧傾城隱忍之下的怒意,溫?zé)o涯卻只是對她淡淡勾了勾唇,半句都沒有解釋的說:“柳兒自南部邊關(guān)隨我一同回皇城,已經(jīng)勞累極了,我送柳兒去休息,你記得叫下人將西院打掃干凈,明日便讓柳兒住進(jìn)去。”
說罷,溫?zé)o涯便直接摟著柳錦煙自顧傾城的身邊走過,眼中沒有半分歉意和要解釋的意思,坦然的仿佛無論他多么冷落她,無論她娶多少個女子進(jìn)門都與她無關(guān)。
“討厭,你干嗎又捏人家的腰昨晚都累死了,在馬車上你也不放過人家,人家現(xiàn)在好想睡覺”
“本王陪柳兒一起睡可好”
“哎呀,無涯,你小聲些,王妃會聽見的”
“無礙,不必理會。”
“無涯,這永君王府好大啊,那里的魚塘?xí)粫@得多余了些,要不要填平了變成一處花圃來,種一片我最喜歡的芍藥牡丹可好”
“都依你,柳兒喜歡什么就種什么,就算將這永君王府中所有的水池魚塘都填滿,本王也都一樣依你,以后你就是這永君王府的另一個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來問我。”
“無涯,你真好”
身后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顧傾城猶如被冰凍住了一般,許久,才緩緩的轉(zhuǎn)身看向那兩人消失的方向,然后轉(zhuǎn)眼看向那片魚塘。
猶記得三年前,她第一次來永君王府里走動,那時候這里的水池并不多,偏偏顧傾城喜歡有水的地方,也喜歡沒事養(yǎng)些魚,喂喂魚什么的,于是溫?zé)o涯特地大動干戈請來了各種工匠將王府前后左右的院子都弄出了幾片好看的水池,讓她隨意用,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一年前嫁進(jìn)王府時才看見他竟然只因?yàn)樽约旱囊痪湓捑途谷粠缀鯇⒄麄€王府都快翻過來了。
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被如珠如寶捧在手心里去愛的一切,曾經(jīng)都是顧傾城為之不顧一切也要嫁給他的原因。
哪怕明知不理智,也還是嫁了。
可是一年來的冷落,一年后忽然被一個名叫柳錦煙的女人闖入,在這一剎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初做的決定究竟有多荒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三年來究竟愛的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