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建元七年一月,迎來一年一度的開年節(jié)。
冬日北風呼嘯,各皇族中人身著寬大厚實的狐裘披風,頭帶貂絨皮帽,皇子皇孫皆于斗獸場四周落坐,三五成群.交頭接耳的客套問好聲絡(luò)繹不絕。
大夏國皇帝建元帝雖已是五十余歲高齡,在聽聞太監(jiān)高聲通傳“天闌國晟王殿下到”的一剎那,率先于斗獸場外圍所設(shè)的龍椅上起身,笑容滿面的攜著一眾皇子皇孫相迎。
“天闌國晟王殿下親自來我大夏國同賀開年節(jié),朕甚是高興,朕亦代我大夏國子民歡迎晟王殿下。”
長孫晏離自天闌國而來,畢竟兩國地處南北兩地,氣候不同,雖身上亦是著了件狐裘,其他衣著皆為在天闌國時的打扮,白衣袂袂,風度翩翩,見大夏國皇帝如此客氣,便淡淡一笑,抬手向他虛扶了一下。
“皇上如此盛情客氣,倒是折煞本王了。雖說我是天闌國人,可你是君,我是臣,實在不必這般客套”
“天闌國乃為十方大陸上的最強國,能與我大夏國結(jié)盟多年,本就是多虧了晟王你從中牽線,朕既是大夏國國君,自然該對晟王以禮相待,何來君臣之分。”建元帝仍是笑容滿滿,同時示意侍衛(wèi)與太監(jiān)為其開道,笑著側(cè)身道:“我國地處北部,冬日寒風凜冽,此時這外圍的觀獸臺又是極冷的北風,貴國來人自是不適應(yīng),還是先請晟王殿下入座吧。”
“也好。”長孫晏離仍舊是疏淡的一笑,便已走向斗獸場外圍觀獸臺處的主位方向。
建元帝與之一同走向主位,途中更是親自介紹了大夏國這一年一度的開年節(jié)盛會。
身后不少年輕皇子皇孫皆是震驚的低聲議論:“皇上怎會對天闌國這么一個區(qū)區(qū)晟王如此厚待這長孫晏離身為天闌國皇子,雖因戰(zhàn)功赫赫而被早早封了王,可他畢竟不是太子,皇上怎會對他這般熱情啊”
“你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這天闌國的情況,這位晟王雖不是太子之尊,卻連天闌國的太子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我還聽說這位晟王雖然在天闌國極受百姓愛戴,名望與戰(zhàn)功皆在太子之上,本該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但是他多年不曾回皇都,始終都是在西漠邊關(guān)鎮(zhèn)守,住在西漠王府,對皇的幾番召回視而不見,因此而生生錯過了儲君之爭”
“我看他不是錯過,而是根本就不想做儲君吧”
“哪有皇子不想做儲君的哪個皇子不想繼承皇位啊”
“這長孫晏離既然對天闌國皇帝的幾次召回都視而不見,明明戰(zhàn)功赫赫,明明在百姓心中有極高的名望與聲譽,卻長年居住在西漠那種地方,更在儲君之爭時沒有回皇都,那顯然就是他并不想做儲君。”
“這樣說來,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即使現(xiàn)今并非天闌國的太子,卻是虎符在手,掌握天闌國百萬兵權(quán),誰敢藐視他的權(quán)威那豈不是找死”
“咱們皇上對這晟王如此禮讓,難道是看準了天闌國的國運掌握在此人的手里”
“皇上看人向來很準,這個長孫晏離雖然看起來對皇位沒什么興趣,更又長年居住西漠,可誰知道他又究竟是有其他什么打算皇上既然能對他這么客氣,一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