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提供功德的是
”
“是元和長公主。她虔誠禮佛多年,給京中無數(shù)佛香修筑金身,每逢災(zāi)年還會為城中百姓舍粥,因此得到了一份功德。”
白曦就若有所思。
當原主死在新君容譽的手中之后,元和長公主就瘋了,而這一世,想叫元和長公主感到幸福,那么,就該叫她看到身為白曦的這個孩子過得美滿世間的母親,總是將自己最大的愛都牽掛在兒女的身上,當兒女幸福,她們也才會幸福。
想到這里,白曦的嘴角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她此刻躺在床上才想到,這個時間點,正是今日皇帝圣壽,元和長公主帶獨女入宮賀壽,原主卻在宮中見到了自己的庶姐白婉兒,怒極與白婉兒發(fā)生爭執(zhí),卻一不小心被白婉兒推入水中,從湖里撈出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
想到這里,白曦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用壓迫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英俊青年。
這就是原主愛了十幾年,哪怕多年被丈夫冷落,卻依舊在皇帝一遍一遍問自己婚后過得好不好的時候,點頭說好的男人。
她對緊緊看著自己的青年,露出了一個憧憬又含著點點光彩,羞澀又無法掩蓋自己愛意的眼神。
容譽微微一楞,英俊的臉上露出幾分遲疑。
“好。”
柔軟冰冷,無力又微微顫抖的手,從被子里顫巍巍,羞澀地探出一點點。
雪白的指尖兒,壓在容譽修長優(yōu)雅的手背上。
“表哥,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話。你歡喜,我就歡喜了。”
少女躺在床上,對容譽露出一個淺淺的,明明委屈到了極點,卻會努力對他露出的笑靨來。
“你放心。”她閉上了眼睛,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
這和她從前一貫熾烈地追著自己表達愛意,令自己煩躁厭惡的眼神明明相同,可是卻因這份脆弱,還有那蒼白得沒有血色,卻在看見他時那驟然亮起,如同星辰的眼睛變得令自己動容。
容譽動了動嘴角,卻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露出幾分不自在。
他知道,今日之事,甚至攪亂了皇帝的圣壽,都不是白曦的錯。可是婉兒更加可憐,他必須要保護她。
“表妹,你很懂事。”青年的眼里慢慢地露出了幾分溫和。
白曦:“我好想打他。”
系統(tǒng):“忍耐,人設(shè)不能崩啊親”無論是前世今生,白曦都深愛容譽,寧愿為他豁出命去。
系統(tǒng)::想想你的尾巴親“
蒼白病弱的少女,緊閉的眼角落下了一滴傷心的清淚。
容譽的目光越發(fā)露出幾分動容。
就在這房中還有少女怯生生的哭泣中,就聽見外頭突然傳來了無數(shù)急切雜亂的腳步,之后就聽見一聲“曦兒”
白曦努力張開眼睛,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去,就見寬闊的宮殿的門口,正快步匆匆地走來了一個面容嬌艷美貌,尊貴至極,華裝加身的女子。她不過三旬左右的年紀,充滿了成熟的美麗與風(fēng)韻,可是一張美艷逼人的臉上卻露出了慌亂來,撲上前就將白曦用力地抱進了懷里。
“母親在呢,曦兒什么都不必怕”
白曦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元和長公主。
元和長公主一生都只有白曦一個女兒,將女兒愛若掌珠,又因皇帝憐愛自己的妹妹所嫁非人,因此對白曦也當做公主一般疼愛。
白曦生而有些霸道倔強,也是因這兩位至尊的疼愛的緣故。
她嬌氣地撲進了元和長公主的懷里,委屈地叫道,“母親”
“姑母。”容譽起身,就對元和長公主一禮,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里頭有誤會,阿曦,阿曦她”他想到白曦方才病中對自己里出乎的顫巍巍的笑靨,還有那因病才會露出的一點的脆弱柔弱,之后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就當他想要硬著心腸繼續(xù)開口,卻見那美艷奪目的女子霍然指著他厲聲道,“閉嘴”元和長公主叫這令愛女神魂顛倒卻并不珍惜她的混賬閉嘴,就將一雙含著眼淚的眼落在了下方已經(jīng)走到了白曦病榻前的中年黃袍男子的臉上。
“皇兄”她哽咽地喚了一聲。
皇帝露出幾分疼愛來,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又疼愛地看著仰頭含著眼淚與信任孺慕親近的外甥女。
他抬手摸了摸白曦的頭。
“誰推曦兒落的水不必在意別人,告訴舅舅,舅舅給曦兒做主。”
白曦顫巍巍地從母親的懷里伸出雙手,一手握住了皇帝的衣擺,一手,筆直地指向了一旁哭哭哭,哭得她頭疼的方向。
“是她”她嬌氣地說道。
燕王容譽殿下的臉僵硬了。
說好的都聽他的呢
系統(tǒng):“親你驢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