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和狗蛋見勢,拿著顧二白,對虎子道,“跟我們一起回場吧。”
虎子悶著氣,甚是恨意十足的瞪著顧二白。
顧二白滿心里打的都是逃跑的算盤,也不與他計較。
可虎子不是一個安生廝,心里有氣出不了,窩囊在心頭總不是那回事。
這回回到場里,肯定還要去領(lǐng)罰的,便越想越不是滋味,走著走著忽然伸出了腿,一只肥碩的腳猝不及防的橫在顧二白前面。
專心想著如何逃跑的顧二白,自然是沒注意到他使絆子。
這下一個大踉蹌,整個身子慣性的從鐵柱狗蛋手里脫出去,猛地栽倒在地,撲起一地塵埃,全全的落到了身前場主的袍上。
空氣中浮起一片灰塵洋洋灑灑,顧亦清驀地僵住了,僵硬的背影無聲的寫滿了陰森。
顧二白腰都快斷了,抬頭便看到他轉(zhuǎn)過臉來,迷蒙的灰塵中,顧亦清深不見底的眸色幽幽駭人。
“不是我。”顧二白飛快的將手指向一旁的虎子。
虎子見勢,連連避開,到鐵柱與狗蛋身邊,斜著眼鄙視,“你這刁婦,明明是自己故意跌倒,還賴在我身上。”
顧二白睜大眼睛瞪著他,“你再說一遍不是你?”
虎子心虛的動了動身子,繼而義正言辭的問鐵柱和狗蛋,“你倆剛才看見了是誰?”
鐵柱和狗蛋明事,知虎子是小孩子氣的報復(fù),便打著哈哈道,“我倆也沒看清,姑娘走路可能走猛了些。”
顧二白聽這話,愣住了,半晌,嘴邊勾起邪惱的笑容,“好。”
那笑容,看的兄弟二人心里都有些過意不去。
顧二白按著疼痛的腰身爬起來,給場主悉心拂了拂袍子,順便鞠了個躬,“場主大人,小人這廂對不起了,是小人魯莽無禮,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更不該做將臟水潑給別人這等卑鄙下流之事。”
此言一出,鐵柱和狗蛋的臉上顏色就不大好看了。
顧亦清低頭淡淡望了她一眼,眼底毫無波瀾,只輕開嗓,“走吧。”
鐵柱同狗蛋見場主不介意,便喪著臉過來不大好意思的拿著顧二白。
顧二白這回不樂意了,趕忙躲開,“你倆可別裝模作樣了,我自己走著就好,你們?nèi)羰钦嫦肟醋∥遥€用時時刻刻拿著,兩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呢?還拿著……拿著……”
如果一開始是陰陽怪氣,說到最后,就是赤、裸、裸的嗤諷了。
氣氛漸漸凝滯,尷尬了起來。
鐵柱與狗蛋心里本就有愧,這回更加反駁不得一句,只搖了搖頭,覺得惹上了這牙尖嘴利的女人,難纏的很。
顧二白跟在場主身后,自顧的走著,迎著清爽的微風(fēng),她忽然清涼的笑出了聲,如一串隨風(fēng)的鈴鐺。
顧亦清聞聲,略略垂眸,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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