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們真是認錯人了,別以為先前你們悄咪咪說的什么跟漢子睡山溝,我沒聽見,不就是說我不檢點嗎?我跟你們說,我還是個……含苞待放的少女,真的。”
顧二白鄭重其事的板著臉,對著他們,利落的一氣呵成。
不想,最后句結(jié)尾一個沒形容好,便看到前面場主的背影,又微不可察的頓住了。
鐵柱與狗蛋聞言,捂著肚子半好笑半嘲諷的上下打量著她。
完了,有點尷尬。
顧二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轉(zhuǎn)移了視線,厚著臉皮上前道,“場主,像您這樣資質(zhì)卓絕的相貌,平日里一定有不少爛桃花,積累無數(shù)的閱女經(jīng)驗,那您看看我這誠懇的表情,像是在說謊嗎?”
“鐵柱哥,我也覺得我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時,身旁的狗蛋佯裝一臉迷惑的望著鐵柱。
顧二白心里一動,感激的望著他,“對吧,終于有個清醒的人了。”
鐵柱笑了,“的確是,以前的二白姑娘又羞澀又靦腆,跟旁人說兩句話都會臉紅,現(xiàn)在大不一樣了,連場主的玩笑都敢開,看來是作風(fēng)放開了不少……”
狗蛋迎合著他,二人大笑。
顧二白聽出他們的調(diào)侃,心里仿佛日了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頭恰好看見自己夏季校服上露出來的胸牌,上面赫然映著自己的名字。
尼瑪……原來這群暴力狂原來是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還編個故事想拐走她,什么二老想念,跟著漢子跑,絕壁是個套路,說不定,按照這個速度,往油菜花深處再走一走,三個人就化身禽獸,一把把她按到……
顧二白汗毛直豎,不敢想了,再看看自己左膀右臂上的粗壯大手,更加的確信心中想象。
驚嚇的猛吞了幾口口水,顧二白如臨大敵。
不行,要淡定,不能慌。
首先,自己得從他們的嵌固中逃走,想個萬全的辦法。
“哎呦~哎呦我這肚子好疼!”
走著,走著,顧二白忽然面部扭曲的蹲下身子,肚子疼的形如刀絞。
“怎么了?忽然就肚子疼了?”
鐵柱皺眉,疑惑的看著她,狗蛋跟著偷瞄著她的臉色,像是在辨認是真是假。
“不行,快放開我,山下風(fēng)大,約莫是受寒了,我要……我要去方便一下!”顧二白愈演愈烈,雙腿拖著,哭音潺潺,死活都不肯往前再走半步了。
“這……”鐵柱和狗蛋被她浮夸的演技,弄得有些糊涂分不清了,停下腳步來,請示的望著場主。
“去吧。”場主轉(zhuǎn)身,面色倒沒什么變化,讓二人放開她。
顧二白聞言,如獲大赦,感激涕零的望了一眼場主,不待鐵柱與狗蛋再言語,抱起肚子就往油菜花地里跑去。
“二白姑娘,快些歸來,別讓我們場主好等!”
背后,顧二白聽他們的呼喚,暗自冷笑。
你在那兒等著我回來~等著我回來~看那油菜花兒謝~
“場主,您不覺得二白姑娘跑得有點快嗎?”鐵柱遠遠瞄著,撓了撓頭。
顧亦清狹長的眸子微閃,只覺得那飛奔著得瑟的背影,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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