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瓦房的大
門打開,像是歡迎來往的人。
游姊并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jìn)去。
剛進(jìn)了門,便是鈴鐺作響,也就是在下一息,一個布滿著皺紋的手將簾子掀開,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婆子。
老婆子身穿百家衣,頭戴紅花,堆滿褶子的臉上也是涂上了紅艷的胭脂水粉。
想來便是神婆子了。
神婆子微微瞇眼,打量著來人,瞬間心中就有了想法,她裝模作樣的晃了晃頭,說道:“小丫頭,難,大難啊,試問人間路,坎坎在眼前,不是骨肉分離,便是姐弟別離,慘慘啊”
“噗。”游姊捂嘴,結(jié)果到底還是笑出了聲,先前還有疑惑,現(xiàn)在神婆子這般清楚的知道她家的事由,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照面就看出來,恐怕是早就知曉了她家的事。
或者是說,早就與龔氏有了交集。
“你個臭丫頭,如此是什么意思”聽著笑,神婆子頓時就是陰沉著一張臉,她沉聲道:“我好心提醒你一聲,你卻這般褻瀆,簡直是大不敬。”
游姊并未說話,而是左右看了一下,從旁邊撿起一根木棍,在泥地里寫上了數(shù)個時日,不一會兒就布滿了整個地面。
神婆子蹙起眉頭,根本不知道這丫頭是何意思,打算靜觀其變,小丫頭這般神神叨叨,都快比得上她這個神婆了。
游姊寫完,瞧著自己書寫的成功,不免有些得意。
字跡差了些,甚至有些字缺胳膊少腿,可好在能夠認(rèn)清,她又將準(zhǔn)備好的葉子拿了出來,并道:“這葉子上有三十個日期,仙姑不如選擇你出生那張蓋在地面上,你猜如此我會不會猜出你的生辰”
故弄玄虛,神婆子冷哼哼一聲,她便是做這行,自然不會輕易將生辰透露出去,在外說的也不過是她隨意編造的一個日子,如此她接過葉子,倒是想要看看,這丫頭到底是什么打算。
沒做多想,便按著游姊的話,神婆子便將寫有她生辰日子的葉子蓋在了地面上的一處,她道:“游丫頭,我不管你打著什么主意,恐怕都是沒用,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處理你家的那些破事。”
這話說的不客氣,游姊并未感到生氣,反而是閉著眼低垂著頭,手指亂點幾下,猛然說道:“癸酉月己酉日。”
說完,她又睜開了雙眼,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以往那般帶著怯意的笑容,她道:“神婆子不知道我是否猜對了。”
神婆子早在日子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吃驚不已。
她可以肯定,除了她死去的爹娘外,哪怕就是孩子他爹,都不知曉她正確的生辰,可是面前的人脫口就出,難不成她真的有這個神力
“你你怎么會知道”
游姊對視著她,帶著怯意的笑容緩緩有了一些的變化,瞧著讓人有些心中發(fā)涼。
沿途青山綠草,流水飄花,風(fēng)過葉響,鳥語如歌。
游姊甩著手中的柳葉條,優(yōu)哉游哉的漫步走著,更是忍耐不住扯開喉嚨嚎了幾句。
而就在不遠(yuǎn)處的河面上,一條看似破亂的畫舫中,躺著的一人微微蹙眉,輕飄飄的飄出了兩字。
“闊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