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義一聽著耳邊的掌聲以及歡呼聲,欲哭無淚。
明明他感覺自己的演出效果很不錯,甚至有一種自己在帶著樂團carry全場的錯覺,但是為啥就是一個給他歡呼的人都沒有。
哦不對,好像是有的。
閆義一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在那個地方為他歡呼鼓掌。
不過除了自己的女朋友外,還有什么其他的人嗎?
閆義一的表情充滿了糾結(jié),努力地去聽著那些人歡呼的聲音,試圖從歡呼中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然而,還沒有等他找到自己的歡呼聲,陳秋便走到了他的身邊,對著他伸手道。
“恭喜,演奏的不錯。”
“欸?陳秋指揮?”
閆義一的注意力立刻被陳秋所吸引。
他聽到陳秋對他的夸贊后,臉上立刻洋溢出難以抑制的笑容,連忙起身用雙手握住陳秋的手,對著陳秋用力鞠躬點頭道。
“多謝陳秋指揮,感謝陳秋指揮這次給我的機會,我才能演奏的這么漂亮。”
“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努力,你做的不錯。”
陳秋微笑著看向閆義一,伸出另外一只手,如同鼓勵下屬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笑著道。
“不過你這個內(nèi)戰(zhàn)內(nèi)行,外戰(zhàn)外行的習慣還是要改改,回頭還是多去參加一些對外的比賽,別整天呆在學校里耀武揚威的,回頭把這個特性給固定了之后,怕不是以后出去找工作,大家都說你是內(nèi)戰(zhàn)幻神閆義一了。”
“欸,我也想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咋回事,每次演出都出現(xiàn)問題,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成為外戰(zhàn)幻神呢?”
閆義一滿臉苦澀道。
不過很快,他聽著耳后若有若無的“閆義一牛逼”后,臉上的苦澀頓時消散了許多,他對著陳秋眉飛色舞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演出結(jié)束后,我應(yīng)該就不算是內(nèi)戰(zhàn)幻神了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應(yīng)該也算得上是擺脫了那個稱號?畢竟我這一次演出和陳秋指揮你合作的這么好!”
“嗯……”
陳秋沉默。
他看向那群正在對著他們歡呼的新生以及興高采烈的閆義一,他感覺自己可能還是不要打擊閆義一的自信比較好。
就現(xiàn)場的這些歡呼,陳秋感覺閆義一的內(nèi)戰(zhàn)幻神稱號可能做的更牢固了一些。
陳秋想了想,對著閆義一笑著道。
“嗯,說的也是,如果之后的演出也能像現(xiàn)在這樣強勢的話,說不定你的內(nèi)戰(zhàn)幻神稱號真的能被取下來。”
“嘿嘿,那我開始期待那一天了。”
閆義一憨笑著撓了撓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秦弦身邊,對著他伸手相握,兩人簡單的握了一下手,感謝了彼此的演出后,他這才走到舞臺的邊緣。
他也不在乎有沒有誰在喊他的名字了。
反正他都已經(jīng)演出結(jié)束了,他也是這次演出的功臣,那么歡呼就完事了。
他站在舞臺前,高舉自己的雙手,對著舞臺下眾人揮舞,起哄道。
“來來來,所有人都有,快點為我歡呼,為我喝彩!大聲點,都給我喊出來,閆義一,牛逼!”
“哦哦哦哦哦!閆義一牛逼!”
舞臺下的那群新生跟著閆義一一起嗨了起來。
陳秋看著閆義一如此興奮的模樣,眉毛挑了挑,走到一邊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秦弦,對著他笑著道。
“這次演出的不錯啊,弦樂部分做的漂亮。”
“其實還好。”
秦弦收拾起自己手中的小提琴,對著陳秋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
“這次演出其實還是其他部分做的比較多,比如說一開頭的艾鼓,第二樂章的徐書文,第三樂章的長笛,好像叫做宋歌的那位,以及第四樂章的管樂,他們才是樂團的核心,我們小提琴倒是沒有做什么。”
“嘖,你們小提琴才是核心,別這么妄自菲薄,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帶著小提琴在其他樂器之下的鋪墊,如果沒有你這個鋪墊,他們根本演奏不出來那種效果。”
陳秋對著秦弦吐槽道。
看著秦弦一副不接受的模樣,陳秋只能無奈攤手,對著秦弦道。
“不過這次的協(xié)奏曲,感覺其實還是閆義一發(fā)揮正常了,如果他發(fā)揮還是和之前那樣的話,演出到一半出現(xiàn)什么問題,感覺神仙難救啊。”
“說到底閆義一還是學校這邊的高手,人家本來的實力就很不錯。”
秦弦輕笑了一聲。
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閆義一那邊的歡呼喝彩已經(jīng)結(jié)束。
他側(cè)身示意樂團的人跟他一起接受觀眾的歡呼。
陳秋略微挑眉,拍了拍秦弦的肩膀后走了上前,走到舞臺的邊緣對著觀眾略微鞠躬。
舞臺下頓時響起一陣聲浪。
這是比閆義一剛剛忽悠大一新生給他歡呼的聲音還要大的聲浪。
聽著耳邊的聲浪,閆義一的臉上先是泛起了一陣醋意,可是很快,這股醋意便換成了無奈。
真的好羨慕啊,好羨慕陳秋居然能獲得這么多的歡呼聲。
但是一想到陳秋的實力,還有陳秋的號召力,他心中的想法便消散了許多。
他非常清楚,在舞臺下的那群人里面很多人都是沖著陳秋來的,而并非是沖著他來的。
所以能獲得比他更高的聲浪,其實很正常。
陳秋在鞠躬感謝完舞臺下的觀眾后,與閆義一一樣,并沒有直接下臺,而是回到了指揮臺上,對著邊上的秦弦等人伸手示意,示意他們謝幕。
秦弦等人起身,帶來了新一批的掌聲。
隨后便是大提琴的徐書文等人,低音提琴的芮佳等人,銅管樂的那群人,木管樂的那群人。
就在陳秋讓所有人都起身謝幕完后,看著舞臺上還有一群自己似乎有點眼熟的人正眼巴巴地看著他,他這才想起來,他們樂團里面還有一個中提琴。
因此,陳秋只能對著他們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伸手示意他們起身。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陳秋特地為舞臺下的觀眾介紹了一下中提琴。
首先是他們?yōu)槭椎闹刑崆偈紫校校小?
大概,也許,可能……叫做吳明?
陳秋突然語塞,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中提琴的首席叫什么,只能輕輕咳嗽一聲,略過這部分內(nèi)容,讓觀眾為中提琴獻上掌聲,這才結(jié)束了這一次的演出。
眾人的掌聲依舊在持續(xù),一直持續(xù)到陳秋等人下場,開始讓之前演出的一些樂手也都登上舞臺謝幕。
芮佳也從抱著巨大低音提琴的模樣,變成了抱著電貝司的樣子,在舞臺上跑來跑去。
她的每一次出場都換來舞臺下眾人的歡呼。
那些芮佳后援會的旗幟在臺下飄來飄去,飄的芮佳有些社死,甚至不想繼續(xù)上臺謝幕,恨不得直接回家睡大覺。
而與芮佳這種偏向于內(nèi)斂的人不同。
艾鼓就顯得張揚了許多。
他直接就不下臺了,直接站在舞臺的中間,讓所有與他合作的樂團一個個接著上來。
他就站在舞臺的中間,穿著一身緊身的襯衫,然后繃緊自己的肌肉,讓自己的肌肉突出來,秀給舞臺下的那群學弟學妹看。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么很多的學妹對他沒啥興趣,看了一眼就將視線移開,小聲和邊上的同學聊起天來,而那些學弟則是在他每一次換動作的時候用力歡呼,一副想要上臺跟他互動一下,摸摸看他胸肌的模樣。
但是想必,那些學妹肯定是才剛剛出高中校門,還有點害羞不好意思,所以不敢看他的肌肉吧?
感覺自己的這次演出,憑借著自己在學校邊上和聲交響樂團的關(guān)系,自己未來
艾鼓想到這個這個地方,臉上的笑意又更為濃郁了一些,再次換了幾個動作,讓舞臺下的那群小學弟又歡呼了幾聲。
看著艾鼓如此炫耀肌肉的模樣,學校里的一些領(lǐng)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變得略微有些面露難色。
一些領(lǐng)導搖了搖頭,嘆了幾聲“有傷風化”,“年輕人的東西我們不懂”后,便起身先行離去。
其他的一些人,也都將視線移開,和身邊的人討論起學校的事情來。
似乎還有一些類似于“開除”“通報批評”“嚴肅處理”之類的詞語出現(xiàn)。
可能是針對艾鼓的,也有可能只是隨便聊聊天。
但是不管怎么說,對于他們而言。
艾鼓的這種緊身短袖……和全裸沒啥區(qū)別。
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
不過不管如何,這一次的新生音樂會在不考慮艾鼓最后有傷風化的秀肌肉外,基本上還能算得上是圓滿結(jié)束。
每一位樂手都展現(xiàn)出了他們的實力,不僅是對學校里的那群新人,還有對于學校外的一些路人。
在海城這邊的音樂愛好者群里,已經(jīng)開始有一批人去主動宣傳和聲交響樂團的事情,或者海城音樂學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