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高司令部某辦公室。
“嘭!”
巨響聲,張飛揚一臉暴躁的將手那份醫(yī)院診斷報告狠狠的砸在辦公桌,桌子的物品瞬間抖動,跳了起來。
“混蛋!”張飛揚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更是煩躁無的站起身來,一腳狠狠的踢在椅子。
對面,身為張飛揚警衛(wèi)員的王剛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他跟隨老首長十多年了,卻是第一次見老首長生這么大的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兵。
“真沒救了嗎?”張飛揚突然抬頭望著王剛,臉依然帶著不甘,那雙深邃的眸子射出的只有期盼。
王剛組織了一下語言,點頭道:“根據(jù)最權(quán)威的眼科專家判斷,他的右眼恢復(fù)之后,視力也會大受影響,算恢復(fù)的好,頂多也能看見兩三米距離外的事物。而且這一戰(zhàn)他受傷太重,力量透支過度,身體受到永久性傷害,肌肉神經(jīng)崩潰……”
張飛揚抿嘴,一臉痛苦的舉起手道:“別說了。”
紅顏老去、江郎才盡、英雄末路,人生最大悲哀莫過于此,而英雄末路則是最令人悲哀與心疼的事情。
想不到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他身!
王剛心里也是一陣難過,那可是共和國最近幾年來最優(yōu)秀的年輕士兵,是足以列入世界前茅的狙擊手啊,現(xiàn)在眼睛卻廢了,這不是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是什么?
“對外宣稱他犧牲了吧,還有,保留他的軍籍。”張飛揚向王剛說道。
王剛心頭一驚,望著張飛揚。
“他是個驕傲到骨子里的家伙,不會繼續(xù)留在部隊,更不會接受部隊保護(hù)的,他這次殺的人實在是太多,牽涉甚大,那些雇傭兵,殺手組織,甚至很多龐大的家族勢力要是知道他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他。”張飛揚平靜說道。
王剛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會安排的。只是他如果離開部隊,保留他的軍籍恐怕會有人反對……”
“保留著!”張飛揚大手一揮:“這輩子他都得享受軍人的最高待遇,無論他是否還留在部隊,都是國家的兵。”
王剛很想勸說一句,說這事兒有點不合規(guī)矩,但他也知道張飛揚現(xiàn)在的心情,便點了點頭,說道:“是,我這去安排。”
……
三個月后,濱海市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取名為‘夜不思?xì)w’的酒吧吧臺旁邊,一名看去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坐在吧臺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啤酒。
這年輕男子下巴留著些許胡渣,配合著那張刀削般菱角分明的臉,讓他整個人看去憑添了幾分獨特的男人魅力。他座位旁邊放著一個簡單的行軍包,若是仔細(xì)去看,會發(fā)現(xiàn)他里面穿著的那件背心也是迷彩服。
“我能坐這兒嗎?”
一道動聽的聲音從耳旁傳來,那年輕男子扭頭看了一眼,視線的女人很漂亮,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吊帶短裙,更沒有經(jīng)常混跡酒吧的那些女子的風(fēng)塵之氣,但她此刻帶著些許醉意朦朧,那張白皙光滑的漂亮臉蛋帶著幾分醉人的紅潤。
陳小刀只看了這女子一眼,便生出一種強烈的沖動,想睡了她。
人們說當(dāng)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對于當(dāng)兵八年的陳小刀來說,眼前這女子絕對是他這么多年來見過的最漂亮最迷人的一個東方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