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九個月時,公公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傳來。
白落桐徹底沒有了依仗。
和白蘭干仗的胖女人,就是公公的嫂子,在白落桐要生孩子時,把白落桐攆到了房后的破雜物房里,也不叫接生婆來幫她接生。
白落桐一個剛十四歲未及笄的小姑娘,也從來沒有向過來人問過怎么生孩子,哪里知道怎么做,胡亂用力,力竭而亡,孩子也沒有生出來,最后還是白蘭過來后,一鼓作氣產(chǎn)出來的。
“你是我生出來的,我是你親娘,記好了”白蘭對睜著一雙大肉泡眼的小嬰兒道。
小嬰兒又沖她無意識的笑了。
白蘭看著他,良久,一口嫌棄,“長得也忒抽象了點兒”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著他,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兩腿打顫但脊背挺直的走著。
雖然前途渺茫,但路要走,還是往前。
漸漸的街上多了圍觀群眾。
卻沒有一個人來幫把手,只指指點點著,說她是掃把星,她的孩子是的產(chǎn)物,是不祥之人。
白蘭聽得來了火氣兒,抱著小嬰兒朝說話聲最大的那個人走,邊走邊咒罵道:“狗日的,你再說一遍,我兒子不祥”
那個人見白蘭半身血,懷中抱著的丑嬰兒也帶著胎血,齜牙咧嘴宛如厲鬼一般朝他走過來,嚇得扭頭就跑,“娘咧,殺豬家的傻媳婦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