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案后,夏飛閣拿起毛筆,飽沾筆墨,手腕運力,筆走龍蛇,很快寫好了一封信,拿火漆封好口放到一邊。
夏尤清等二哥忙完,抿著嘴走上前,拿起信封交給了一直等在外面的人。
“多謝小姐。”接過信的人松松抱了下拳,很快就從側(cè)門處走了。
等夏尤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二哥攏著袖子,兩只手抱著一個暖手爐,正看著攤在書案上的一份抵報,夏尤清走過去,視線落在了那份抵報上。
“顧懷信這個名字,就是從這上面知道的”這是二哥自進來以后的第一句話,沒什么情緒,夏尤清也無從猜測二哥的意思。
“是。”
翻過抵報,夏飛閣神色平淡,這份抵報是來自京城,京城的東西,滿篇都充滿了腐朽邀寵的膩味,連那中商的皇帝都能夠介紹成群魔亂舞。
整個九州,無人能說自己比夏飛閣更加了解中商皇帝的英明,是以看到上面關(guān)于顧懷信的描述后,他眼中出現(xiàn)一抹蔑視。
夏尤清知道自己的謊言欺騙不了精明的二哥,她抿下唇,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二哥,宿老是怎么死的”
二哥將手爐放在抵報上,輕輕笑了一聲,“難得你坐的那么近,沒看清楚”說著,他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有所指的笑容。微冷。
“我不是問的這個”夏尤清一時腦子一熱,上前拉住二哥的衣袖,“我是說,是誰殺了他他怎么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那血沫子都差點噴在了我的臉上,哥,我就坐在旁邊我是你妹妹”
“丫頭,放肆了。”
一聲熟悉的丫頭瞬間就讓夏尤清眼中的淚來了,她拉著二哥的衣袖,如同小時候那般,就像是只要有二哥,天下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再害怕,因為總會有二哥擋在她的面前。
“二哥,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抹去眼中的淚,“這次看到你,好多東西都不對了,我記得二哥你一向心善,你跟車曉子先生游歷的時候甚至幫助沿途的百姓,可是現(xiàn)在”
夏飛閣聽著,卻又仿佛沒有聽著,神思不屬。
“還有你的身體,你總是瞞著我,但我看的清楚,哥你從小就身體很好,怎么我們僅僅三年不見,你就把自己糟踐成了這樣”
夏飛閣任由夏尤清拉著自己的衣袖,卻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抹去夏尤清臉上的淚痕。
“小時候就沒見你哭過鼻子,越大越會撒嬌了。”
夏尤清撇過臉,自己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可你小時候也不會欺負我”
嘆息一聲,為自己的寶貝妹妹倒上一杯熱茶,放到她的手中,“你這性子跟大姐不像,是隨了誰呢”
夏家的大姐,知書達理,可謂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而且繼承了夏家父母的優(yōu)良血統(tǒng),算是兄妹幾個里面長相最為出挑的。
可是夏家大姐嫁的人卻不算好,后來夏家落敗,也就只有二哥曾經(jīng)去探望過,夏尤清幾次給大姐寫信,可回信卻寥寥無幾。
夏尤清跟隨父母出來的早,對夏家大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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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也就不怎么深,這一來二去的幾乎就斷了聯(lián)系,所以此刻聽到二哥提起大姐,她也有些好奇。
“二哥最近又去看大姐了”說著她有些義憤填膺,“大姐夫真不是東西,當初說好的成婚后定然好好對大姐,可是我們才離開京城多少時間,你看他小妾都納了幾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