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殊氣喘吁吁的站在江寧別墅的門口,緊閉的別墅門口此刻早已經(jīng)站了一大批的人,看到她,站在最里面的穿著黑色裙裝的女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景小姐?”
“是,我是。”景晏殊扶著一旁的柱子道。
聽見景晏殊的回答,穿著裙裝的女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卻有些有些愧疚的道:“抱歉,景小姐。按照法律這棟別墅如今由宣城銀行收回,你若是有什么想要帶走的東西,可以帶走,但是貴重的東西卻是要留下的。”
“帶走?”景晏殊一時之間有些不清楚。
“是這樣的,您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住在這里了,所以我們需要您馬上搬出來。”穿著裙裝的女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盯著自己手中的文件道:“很抱歉,這個通知或許有些冒昧,但是我們也是根據(jù)上頭的吩咐做事情,還希望您能夠諒解。”
……
兩個小時以后,景晏殊提著一個手提箱站在大街上。
這個手提箱已經(jīng)是她所有的財產(chǎn),里面只有一些簡單的日常衣服。而值錢一些的名牌包包、昂貴禮服此刻都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曾經(jīng)嬌貴無比的天之驕女此刻狼狽的流落在街頭。更可笑的是,她渾身上下身無分文,并且無處可去。
正午時分,烈陽炙烤大地,熱浪翻滾,使得大地猶如火爐一般,大街上早已經(jīng)空蕩蕩的,偶爾路過的幾個人也無疑全部都是行色匆匆的路過。唯有景晏殊茫然的站在大街上,環(huán)顧四周,神色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可是哪怕到了這一刻,景晏殊仍舊存著自己的驕傲。
她不愿意打電話求助于任何人。可是命運(yùn)卻總是要狠狠的打碎它,讓人認(rèn)清楚什么叫做現(xiàn)實(shí)。
從白天站到夜晚,從晴朗烈日站到晚霞璀璨,最后雨聲淅瀝,景晏殊終于不得不承認(rèn),她無處可去。到了這時候,就連最后的驕傲,她竟然也無法維持。
她嘗試著想要麻煩自己以往的朋友、或者是曾經(jīng)的未婚夫,可是想想,轉(zhuǎn)而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從出事到現(xiàn)在,曾經(jīng)交好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過,眾目睽睽之下,她的未婚夫更是在新聞發(fā)布會上否認(rèn)了自己和他的婚約。這樣的處境又能夠讓她向誰求助?
景晏殊咬著唇瓣,低頭一遍遍的翻著自己手機(jī)里的通訊錄,卻覺得那一個個名字都好似十分的燙手,她竟然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好不容易終于鼓足了勇氣,景晏殊撥打出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電話的那端一片忙音。
有很多次,景晏殊都想要自己掛掉,可是卻怕掛掉了就再也沒有勇氣。
“喂?”電話那端的人終于接起,聲音里卻滿是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
景晏殊連忙握緊了手上的手機(jī):“阿雅,是我,我是晏殊。”
“我知道是你。”電話那端的徐嬌雅輕笑了一聲道:“我剛剛在做美甲呢,你也知道美甲做一下要多久,所以沒聽到。”
“恩,我知道。”景晏殊應(yīng)了一聲,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那端徐嬌雅便也沒有了聲息,電話兩端隨即便是一片的沉默。
最后還是徐嬌雅有些不耐煩的出聲問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嗎?”
景晏殊張了張嘴,卻覺得嘴巴似有千斤重一般,好像每吐露出一個字都花費(fèi)了自己極大的力氣:“我……我想問你……”
電話這端的景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