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真雙眼無神空洞的注視著天花板,吊燈不知何時已被男人關(guān)了,房中只點著壁燈,光線黯淡。
身上酸澀疼痛,動一下而牽扯到全身。聶真真掙扎著從男人懷里出來,想要起來。
韓澈也沒有阻攔,卻突兀的問了一句:“去哪”
聶真真從坐了起來,像是不曾聽到他的問話,她覺得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已遠遠地把她遺棄
盡管自幼就沒了親生父母,可她還是活力無限的過著每一天,認為只要靠著自己的努力,屬于她的人生還是充滿希望的。可就在剛才,這希望像一只五彩繽紛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滅
她殘破的身子蹲在地上,望著那一地同樣破碎的衣衫,她僵硬的腦子里,空空的只畫著一個悲衰的問號。
韓澈看她呆愣的對著已被他撕碎的衣衫,手指覆在薄唇上輕輕拍打,一下一下篤定中帶著冷酷的味道。
劍眉一挑,烏木般的瞳仁聚精會神的凝望著她,散發(fā)著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被那細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叫人看不透徹。
唇角勾起,露出邪魅的一笑,那笑就只停留在嘴角,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嗒,嗒”大顆的淚水從聶真真眼眶中滲出,滴在厚實的地毯上,瞬間被那纖維吸收了,就連這死物都不認同她的悲哀嗎
“哈”她仰起脖子輕笑著,嗓子眼硬的難受,眼淚順著眼角一路往下滑,滑過頸側(cè),落入凹陷的鎖骨窩,停留在那里打了轉(zhuǎn)才又繼續(xù)下滑,她的肌膚太過白皙,淚水劃過,就連痕跡都不曾留下。
韓澈自床上起來,抱起她,她已不若方才那般,卻是如同受驚的小獸,瘋狂的與獵人撕打著。
“流氓流氓畜生”
她抱著必死的心和眼前的男人撕打著,揚起手來朝著韓澈帶著青色胡茬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韓澈沒有躲過她的這一掌,偏了頭,舌尖在口中抵著臉頰。
“還罵真是一只小辣椒。真的是第一次嗎聶綿卿的女兒,應該是在歡場穿梭慣了的,少在我跟前裝什么清純”
韓澈英俊的臉上因這惡毒的話語而浮現(xiàn)出一種奇妙的滿足神色,再度的侵犯,伴隨著一聲他所熟悉的嬌吟。
“嗯”聶真真沒想到,忍了這許久,這羞恥的聲音還是從她口中發(fā)出。
她的心像是一葉枯黃的落葉,在刺骨的寒風中被無情的吹落,從此失去了倚伴。
韓澈鉗住她的雙臂將她抱起,脊背貼住冰冷的墻壁,這一次更加長久
她閉上眼,手掌抵在墻壁上,身子
找不到支撐點,卻不肯攀附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