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只聽到男女嬉笑的聲音,仿佛在笑許邵陽的無恥,也在笑她的可悲。
然后,許邵陽走了,直到包廂的房門被關(guān)上,她才驀地反應(yīng)過來。
一個男人來到她跟前,拽著她就像拽著一件物品一樣,力氣之大,讓她迫不得已跟上他的腳步。
只是走了兩步,那人忽然用力一甩,她被甩了出去,在一陣哄笑和自己的尖叫聲中,她跌落在一具冰冷的懷抱里。
懷抱,真的是冷的,如同沒有溫度的死人一樣。
一口煙霧落在她臉上,嗆得她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她想坐直身子迅速離開他,但,他的長臂落在她的腰間,只是隨意塔上,已經(jīng)讓她完全無處可逃。
“不!咳咳……我不要!咳……”她不要被送給這個姓北冥的男人,許邵陽沒有這個資格。
“你男人已經(jīng)不要你了,既然這樣,還不如跟著先生,先生比你男人厲害多了。”一個男人笑道。
一把嬌媚的女聲繼而響起:“是不是真干凈?說不定是補(bǔ)的,先生,不如先找人驗一下。”
“阿嬌吃醋了,哈哈哈……”
大家又笑開了,放肆,縱情,沒有一點拘束和保留,唯有那個被稱為先生的一直不說話,只是默不作聲抽著煙,但,那條如同鋼鐵一般的長臂卻一直落在名可腰間。
“我不,放開,放開!你們沒有資格,你沒……咳咳,我要告你……咳咳……強(qiáng)……咳咳咳……”一陣煙霧又落在她的小臉上,嗆得她連話都說不清楚。
“整個東陵都是我的天下,你告我?”北冥夜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可以說得上磁性到令人失魂,但,話語卻是狂傲而冰冷的。
告他,這算不算是今年度他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他的長指在她臉上劃過,指尖冷冷的,透徹心扉的寒意。
名可被嚇到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邪魅寒冷的男人,從來沒聽過這種傲視整個天地的狂言,這男人……是什么人?
“你能走出這家夜總會,今晚我保證不碰你。”玫瑰色的薄唇微微揚(yáng)起,揚(yáng)開一抹風(fēng)華絕世的淺笑,笑意里頭,滿是不屑。
然后,他放了她,她自由了!
名可在片刻的呆愣后,迅速從他身上爬起來,驚慌失措地奔到門邊,把房門打開。
真的沒有人攔她,大家只是盯著她纖細(xì)的背影,看著她落荒而逃。
名可雖然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慈斡伤p易離開,但她現(xiàn)在只想找到許邵陽,只想向他問個清楚明白。
一年多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比不上一樁生意!
長廊里,到處都是醉生夢死的年輕男女,她忍住滿眼的淚,好不容易一路摸索到電梯樓,正要進(jìn)去,卻聽到里頭一把熟悉的女聲傳來:
“邵陽,就這樣把她留下來,怕不怕她在里頭反抗,惹北冥先生不高興,把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