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也對,肉山那一米九的身高,二百多斤的分量,就是個典型的二世祖外表。可是熟悉他的聶鵬知道,他這室友算得上是家境富裕,身上沒有那些紈绔子弟的惡習。
經(jīng)過這幾年的朝夕相處,聶鵬自問還是能看清他的為人的。
胖子的全名叫陳團,和道家睡仙老祖同音不同字,這也是他老爹退伍歸來后喜得貴子,拽著自己的軍銜給他起的名字。據(jù)他老爹說,這名字也是對他寄予厚望的表現(xiàn)。
可聶鵬怎么琢磨,都感覺是他老爹在應(yīng)付。
若說這陳團,那真是秉承了他老子的豪邁性子,好交友,善處事,身邊的朋友有一個算一個,說起他來,都豎大拇指。算得上是個靠得住的合伙人。
只是這合伙人定下來,具體干什么呢
“哈哈,路子早就想好了,咱注冊個公司,先從外貿(mào)做起,前期先借老爹的渠道活下來,他手頭的資源夠咱起步了,但是穩(wěn)定下來還得靠咱自己趟,這市場狼多肉少,中間體的利潤雖然高,但咱也不能躺著啃老本啊,”
聶鵬看著唾液橫飛的胖子那一副豪情萬丈的模樣,思緒不禁飄向了月球,考慮如果上了胖子的船,要不要馬力全開呢
聶鵬思量著月球基地的未來發(fā)展,陳團在一邊敘述未來公司的前景規(guī)劃,已經(jīng)從進出口退稅講到了a輪融資,聶鵬就配合的點點頭,表示心馳神往,其實陳團說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沒聽進去。
兩人說著走著,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譏笑聲。
“呦,這不是肉山么怎么,拉著你們班的小霸王準備自立山頭啊”
聶鵬抬眼看過去,一名染著至少三種顏色頭發(fā)的白西裝青年叼著煙卷,身邊跟著幫流里流氣的小混混。
“呵,陳皮子,哪都有你的事兒啊,真以為憑家里給你捐了個大學(xué)證,自己就是大學(xué)生了”陳團毫不猶豫的懟回去,“就你這樣的來面試癩蛤蟆上腳面啊”
“什么癩蛤蟆上腳面”被叫做陳皮子的男人一頭霧水,哪有這么個罵人法
“陳哥,他意思是說,不咬人膈應(yīng)人,他這是變相的罵你呢。”陳皮子身邊的小嘍啰接茬,只是這狗嘴里,確實沒吐出什么象牙來。
“我t道”陳皮子一腳將手下踹開,一搖三晃的踱到陳團跟前,看了眼那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個子,又退回一步。
“哥這樣的,用面試么”語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是不用,您這樣的誰敢用啊,走到哪禍害到哪,跟誰干誰倒霉。真給咱導(dǎo)師丟人”陳團雖說長得五大三粗的,可這擠兌人的本事卻不差。
“呦,瞧你說的,你意思是沒我的地方就順風順水了要不這樣好不好,你開個公司,我給你打工吧”陳皮子一臉嬉笑。
“快拉倒吧,我這廟小,放不下您這尊菩薩,要是讓我老爹知道我找了這么個玩意兒去公司,八成就弄死我嘍,您還是留著閑心折騰你老子那點錢吧,可別花太快給花沒了啊,哈哈哈”
陳團的諷刺沒能將陳皮子激怒,反倒惹得他身邊的小弟一臉兇煞的瞪過來:“你說誰什么玩意兒呢怎么跟陳哥說話呢欠削是不是啊”
說著還擼起袖子,濃密的體毛下有一塊刺青,聶鵬瞇著眼看了一會,頓時笑了出來。
刺青上就三個字:腦白金。
他這一樂,陳皮子就不高興了,他和陳團在學(xué)校里是斗了些時日了,見面鏘鏘幾句是常有的情況,輪家庭背景雖說陳團不如他,可陳團背后好歹有個在指揮部掛了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