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離江州之后,他就成了飛行一族,除非時間寬裕,否則他是不會去坐火車的,畢竟飛機要省很多時間。而江州機場方面,一直給他保留著這個特殊的停車位。
車子,在機場高速上一路向江州市區(qū)駛去,江州的點點燈光,終于在他的眼前出現(xiàn)。
回家的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了很多年,即便是在晚上,也不會走錯。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家里卻是一片黑暗。
他早就跟孫蔓說過今天要回來,可孫蔓不在家。霍漱清只是開了燈走進家里,把鑰匙扔進鞋柜上的小儲物筐里,脫掉外套上樓換衣服。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
他沖了個澡,走出浴室的時候,就聽見妻子打電話的聲音。
頭發(fā)上還在滴水,他抓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的一頭,擦著頭發(fā)的水珠,走進妻子的書房。
“恩恩,那就這樣,周一你去那邊公司”孫蔓一條胳膊抱著一個文件夾站在書柜前面,一手翻著文件,對著電話那邊說道。
霍漱清站在她旁邊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擦頭發(fā)。
孫蔓掛了電話,把文件夾放進書柜,道:“你幾點回來的”
“剛剛一會兒。”他說。
“吃飯了沒冰箱里可能還有點餃子,你要是想吃就去煮上幾個。”孫蔓道。
“飛機上吃了點,不想吃了。”霍漱清道,“我明天早上去我爸媽那邊,你去不去下午大姐請客。”
“哦,我明天還得去辦公室,最近有個案子比較麻煩,我還得加班呢”孫蔓從書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書,放在書桌上翻著。
霍漱清看著她,道:“明天是桐桐的生日,大姐他們請全家吃飯”
“生日我怎么給忘了”孫蔓看著他,道,“連禮物也忘了買。”
“沒關系,桐桐給我打電話說要去云城看什么歌星的演唱會,讓我把門票當禮物給她。明天我把門票給她就行了,你不用買什么了。”
妻子“哦”了一聲,又低頭在書上翻找著什么,從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支筆,在書上劃著記號。
“晚飯你能來嗎”霍漱清問。
“應該可以吧我盡量。”孫蔓道。
霍漱清便走出妻子的書房,一路下樓,來到一樓的客廳。
這是他和孫蔓六年前買的一套兩百平米的復式,經(jīng)常都是孫蔓一個人住。
他習慣性地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胡亂掃著頻道。
過了沒多久,孫蔓就從樓上下來了,去廚房取了一瓶牛奶走過來坐在霍漱清身邊。
“你最近怎么這么忙”他問。
“我的助理生孩子休產(chǎn)假去了,還沒找到新助理,只能我自己來了。”妻子看著電視,說道。
說到孩子,霍漱清想起姐姐的那個電話,便關掉電視,手臂攬過孫蔓的腰,注視著她的臉,道:“我們,去樓上”
孫蔓看了他一眼,不自然地推開他的手,笑了下,道:“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算了吧”
霍漱清似乎也沒覺得有多意外,似乎這種情況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一樣,便起身道:“那你早點休息,我先上樓了。”
妻子對他笑了笑,道:“嗯,你去吧”
霍漱清從冰箱取了一瓶冰啤酒上樓了,樓上左手面是他們夫妻的臥室,右手面的一間客臥,卻是霍漱清住的。
夫妻二人分房睡已經(jīng)好幾年了,并不是因為他們有什么矛盾,而是兩個人一直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回家也不定時,要是在一張床上睡,多少會影響對方休息。久而久之,睡在一張床上反而不習慣了。
雖然是客臥,面積卻也不算小,這幾年霍漱清已經(jīng)把自己的不少書籍都搬進去了,因為他有睡前閱讀的習慣。給領導當秘書,讀書少了可不行。
房門是關著的,因此,他不知道孫蔓何時回的房間。
次日,霍漱清一大早就起床了,卻發(fā)現(xiàn)妻子已經(jīng)離開家,他便開車去了父母家中。
霍漱清的父母住在江州市市委的一個小區(qū)里,上世紀九十年代,霍漱清父親霍澤楷擔任江州市委書記多年,退休后便一直住在這個小區(qū),左鄰右舍都是他的老同事。
家里只有父母和保姆住著,姐姐霍佳敏周末過來。
母親見了兒子,永遠都是這個擔心那個擔心,叨叨著兒子在云城也沒個人照霍,越說就越是對孫蔓不滿,冷不丁地就把怪怨的話說了出來。
“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怕不能照霍自己嗎”霍漱清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