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電腦旁的“華為”手機響起幾聲清脆悅耳的微信聲,在電腦旁整理行李的“二級警督”劉俊東把手機遞給在床前收拾的鄭東。
“鄭處,您的手機,想必是她回復(fù)的微信。”
鄭東冷峻的臉上布滿凝重,接過劉俊東遞過來的手機查閱。
“我們認識嗎”手機微信“悠然”飄出五個字。
鄭東看到“微信”內(nèi)容,心顫一下,懵然感受到她久違的風(fēng)格,在手機上按了三個字,“不認識。”隨之把手機塞進褲兜里,淡然笑道,“哎,真不忍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我理解,老大,這是我們的職責(zé)嘛。”
“走吧。”鄭東提上銀灰色行李箱走出房間,他知道這一去定會掀起萬丈波瀾,十年了,他迫不得已“奉命”再去找她,說得準確點是去保護她,也是去救她。
下了樓,劉俊東接過鄭東的行李箱放進警車后排位置上,當他準備繞著車頭去對面開車時,只見鄭東已然繞過車頭,并拉開車門鉆進警車的駕駛座。
“上車吧,我來開。”
“是”劉俊東拉開右邊車門上車。
“頭”鄭東正要啟動警車時,聽到從樓梯口傳來冷知然的喊聲。
冷知然的身上也扛著“二級警督”的警銜制服,她臉上的表情幾乎同鄭東一樣凝重,“你這就走嗎”
“嗯。”鄭東吐字如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冷知然來到劉俊東所坐的車門前,隔著他問駕駛座上的鄭東,“這次你好了,終于可以同她在一起了。”
“”鄭東無語,不堪苦笑。
“嗨,冷大美女。”劉俊東調(diào)侃冷知然,“你是吃醋了吧”
“是又怎么樣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關(guān)你屁事”冷知然白劉俊東一眼,期待鄭東回答,希望鄭東能給她留下什么承諾,“鄭處”
“保重”鄭東和她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
“再見。”爾后,鄭東開著警車駛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大院。
警車駛?cè)腴L安大街的車流中,冷知然愣在原處,心象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象被什么神秘力量定格住了,眼巴巴地望著鄭東開的警車遠去。
鄭東駕駛的警車隨車流駛?cè)胧锥紮C場前的廣場。
停好車后,劉俊東把鄭東的行李從警車后排取出,提上箱子跟在鄭東后面走進機場,兩人從“綠色通道”進入登機室。
上飛機時,鄭東囑咐劉俊東好好照顧冷知然。
“放心吧,我懂你心。”劉俊東詭秘笑道。
“謝謝”鄭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轉(zhuǎn)身登上飛機。
飛機直飛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南都,這也是鄭東出身和就讀中學(xué)的地方,可當他如民工打扮站到“南都地稅”家屬院門前時,卻猶豫著是否進去見見久別的父母和親人。
十年了,父母和親人都以為他死了。
鄭東失落地眺望“南都地稅”家屬院,正巧看到滿頭白發(fā)的父母從老弟鄭浩開進“南都地稅”院內(nèi)的出租車里下車,見鄭浩與父親扶著年邁的母親上樓,鄭東無比心酸和痛楚。
“兒子不孝呀。”
待鄭浩送了父母上樓再返身出來開著出租車離開后,鄭東才錯綜復(fù)雜的心緒走進“南都地稅”家屬院,然后再悄然上樓,他深怕見到鄰居和認識他的人。
透過鐵門上的小孔,鄭東看到蒼老的父親給病態(tài)的母親打胰島素,母親身旁的茶幾上放著剛買回來的“諾和靈”和幾大包藥品。
“爸,媽,兒子回來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