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世上最親密的事情,卻生生灌注滿了恨意,成為人間煉獄。
夜深了,廊檐上的六角鈴響罷三聲,陳國昌垂首進入寢殿。
“莫讓她留下龍種,”獻帝居高臨下,“蹲缸,推腹,內廷司不是有的是令女子不懷孕的手段么,隨你怎么處置。”
“奴才明白。”陳國昌磕頭領命,隨即命人將丑妃以席子卷了,送到暴室。
深夜送來的,都不是什么得寵主子,暴室兩個守夜太監(jiān)被擾了好夢,此時正是氣悶,見送來的人是那后宮里出了名的丑妃,便更不收斂,三下五除二將人赤裸綁在架子上。
“娘娘也知道進了咱們這兒的規(guī)矩,”一名太監(jiān)說,“吃一番苦頭那是肯定的,娘娘也別記恨咱們,怨就怨圣上不愿意把龍精留在您肚子里頭。”
另一名太監(jiān)已選好兩根半尺長、巴掌寬的紅木板,“依奴才看,以您這個長相,也就別想著爭寵了,安分守己老死宮中得了,何苦要去惹圣上最寵愛的珍妃,誒您忍著些吧。”
暴室里陰冷黑暗,段靈兒無力掙扎,任由兩名太監(jiān)用刑板反復擊打小腹,一時間暴室內只聞接連不斷的啪啪聲。初時疼痛尚不劇烈,段靈兒勉強忍著不痛呼,片刻后,滑膩的白濁順著大腿流下來。
用刑卻一刻未停,反而更快更重,小腹內的鈍痛變?yōu)闃O尖銳的劇痛,仿佛內臟盡被攪碎,段靈兒終于痛叫出聲,極力蜷縮起身子,卻被捆扎得更緊。
“疼,好疼,停下來,求求你們”段靈兒臉色慘白,斗大的汗珠自額角滑落,不住哀求,“我沒有推,沒有推珍妃”
兩名太監(jiān)置若罔聞,更劇烈地擊打,直到那白濁流得一滴不剩,隱隱顯出血色,方才要停手。就在此時,丑妃身下卻突然涌出大量鮮血,血塊貼著蒼白的大腿根往下滑,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兩個太監(jiān)登時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