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控的公鴨嗓同桌十月涼唐
被周兆直接在言語和眼神上挑釁,江新白眼底驟然躥起一簇暗焰。
不過很快被他壓下去,江新白看也不看對方,繞過人直接走到景荔面前,溫熱的手掌遞過手中的塑料袋,垂下眼睫低低說話,減少公鴨嗓帶給她的不適感:“給你買的水果和蜜糖水。”
“給我的”
景荔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她剛剛并沒有讓他去買,他居然知道她的喜好,難道是被豬隊友出賣了
余光看到許蜜晨猝不及防被糊一臉狗糧的樣子,顯然是毫不知情,她又覺得這位豬隊友還是好的。
江新白輕聲說,盡量使聲音聽起來柔和順耳一點:“嗯,給你的。”
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瞅著女孩兒,真誠中又纏著一絲期待和不易察覺的脆弱,景荔分了一點心神到他卷翹輕顫的長睫毛上,被蠱惑般伸手接過了塑料袋。
看她接過東西了,江新白唇邊才微微抿起一絲笑意。
周兆正一臉不爽地靠坐在課桌上,雙手抱胸陪著許蜜晨盯著兩人,圍觀到這里,他突然惡劣地伸出腿踢一腳桌腿,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江新白拉下唇角弧度,唇色悄然白了一分,卻依然沒有理會周兆,注意力只放在景荔身上。
周兆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也不氣餒,少年感的嗓音清清爽爽地說:“景荔她家,你是沒有了解過吧。今天我就來給你科普科普,免得總是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伸出右手食指,居高臨下地指向矮他兩頭的江新白:“你們家,她爸爸一根手指就能碾壓死。這樣你或許還不能理解,不過我舉個例子,你就能更直觀地去理解。比如說,你拼盡全力學習拿了個獎學金,卻不知道這是”
“周兆,你這周六要去上芭蕾課嘛”
周兆冷靜倨傲的聲音戛然而止。
景荔笑瞇瞇地雙手抱胸瞅著他:“別瞪我,我可是很真誠的。”
真誠他現(xiàn)在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周兆努力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怒火。
許蜜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拽著周兆的胳膊拖出教室:“走啦走啦,你下午不是還要跟京大附中打籃球賽嘛,還不快去練習。”
走之前在江新白看不到的地方,她側頭悄悄給景荔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好機會,小仙女加油”的曖昧表情。
景荔無奈地瞪了她一眼,覺得自己已經(jīng)解釋不清了。
江新白沉默地掏出口袋里的東西,對著景荔卷起褲腿、露出一截白嫩肌膚的受傷腳踝半蹲下來。
教室中驟然變得只有他們兩個人,空氣仿佛都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景荔心口微動,輕輕從江新白頭頂烏黑的發(fā)旋移開目光,盯著講臺上邊的時鐘問:“這是你自己做的”
江新白低著頭,從喉嚨里輕輕嗯了一聲,手中的動作不停。
他剛剛跑回宿舍,用剪刀剪了一塊淺藍色的長方形布和條繩,為的是把冰袋包裹住,不至于凍傷嬌嫩的肌膚,還能用條繩固定在腳踝上。
像騎士一樣半跪下來的江新白,神色認真地固定著冰袋,偶爾溫熱的指尖觸碰到受傷腳踝以外那片白皙溫潤的肌膚,就像摩擦起火一般,指尖突然發(fā)燙,滾燙的熱度順著手臂傳導到耳朵上。
景荔的目光在教室里漫無目的地打轉了一圈,又轉回江新白身上,看他黑黑的發(fā)旋,干凈清新的發(fā)型。
他后腦勺和衣領之間,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皮膚,沒有黑發(fā)掩蓋的耳垂,在她的好奇觀望之下,慢慢紅得像滴血的紅珊瑚。
小白兔怎么突然害羞了
景荔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已經(jīng)感受到頭頂被投注很長時間目光的江新白突然站起來,轉身快步走出去。
看他往的是衛(wèi)生間的方向,本來想問他去哪里的景荔咽回了剛要說出口的話。
等看不到人影了,她才低下頭看江新白剛剛給她固定的冰袋,淡藍色的布塊不知道從哪里剪下來的,可以看出不算規(guī)整的邊緣,正中間還小心完好地保留了一個可愛的萌版小熊。
瞅了幾眼,景荔突然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似乎,以前她用過這種圖案的手帕不過固定在腳踝上的這塊看起來是新的,應該是同款。
還沒有等景荔深想江新白為什么會同她有這么軟萌的同款,少年就低著頭快步走進來,背對她蹲下來:“上來吧,我背你回宿舍。”
景荔眼睛里含著笑意,纖細的雙臂往前攬住他的脖子,溫暖的手臂內(nèi)測蹭到一點水珠
。
“咦”景荔歪了歪腦袋,看到他臉側發(fā)梢正墜著水珠:“你頭發(fā)怎么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