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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肩膀,大夫說傷了筋脈,日后只恐怕做不得重活了。
溫彤勉強(qiáng)擠出笑來:“胡說什么,不管如何,你都快好起來。我離了你,處處都是不習(xí)慣。”
“姑娘”這么一句話,登時就讓束玉紅了眼眶。
溫彤也幾乎是哭出來,肩膀猛然顫了顫,卻是又忍住:“你好好養(yǎng)著傷。我回頭再來看你。”
束玉也忍住淚,忽肅穆道:“聽我媽說,朝廷要開始選秀了姑娘可有什么想法沒有”
溫彤垂眸,漸漸悲戚褪去,只剩下了淡然:“如今還能有什么想法”
“總不能進(jìn)宮去”束玉急了,幾乎是坐起身來,臉上急切之色滿溢出來:“如今這樣,夫人那性子是指望不住的。公子又是那樣個情形,姑娘若是自己再不多琢磨琢磨,那可怎么辦”
看著溫彤靜坐不言,束玉又壓低聲音說下去:“之前何家,還有魏家的幾個小爺不都是對姑娘嫁給他們那樣的縱是委屈了姑娘,可也總好過進(jìn)宮去”
誰不知道宮里的女人可憐進(jìn)宮去又不是做皇后做貴妃,哪有什么前途可言
溫彤聽著束玉越說越不像了,只能開口:“胡說什么這話也是能胡說的”
束玉仍是急切:“難道姑娘就什么也不做”
“束玉”溫彤叫了一聲,而后頗無奈:“今日何家和魏家,都是連我的人也沒放進(jìn)大門去。這樣我還要倒貼過去,像什么”
“那總也不能”束玉仍是不甘心。
溫彤嘆了一口氣,看著束玉輕輕搖頭,一字一句皆是鏗鏘:“我溫家的女兒,縱是跌落到了塵土里,也斷沒有倒貼和搖尾乞憐的進(jìn)宮又如何不進(jìn)宮又如何對我而言,并無多大區(qū)別。”
相反若是得了圣上的寵愛,或是趁機(jī)可以給溫家謀一個機(jī)會。而且,現(xiàn)在溫志年這般,溫靖聲又是若是府里再沒有個體面點(diǎn)的人,只怕日后只會叫人欺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所以,她這幾日思量了幾晚上,倒是對進(jìn)宮這個事情,保持了兩種態(tài)度。
只是,她不敢和陳秀梅以及溫靖聲說就是了。
溫志年服了藥,竟是晃晃悠悠的清醒過來。
溫彤得了報(bào)信,連道別也來不及和束玉說,便是忙去看溫志年。
只不過是幾日功夫,溫志年已瘦得脫了形,兩頰都凹陷下去。就是眼底神采也不似往日。
溫彤剛喚了一聲,就幾乎哽咽起來。
溫志年招招手:“彤彤你來。”
溫彤知道溫志年這是有話要吩咐,便是忙湊上去。而陳秀梅等人,則是早得了溫志年的意思,忙也退了出去,讓他們父女說話。
“你去,遣散府中多余仆人,日后咱們深居簡出過日子罷。”溫志年一口氣說完這話,倒是喘息了好一陣子,才又能開口:“溫家此番,十年之內(nèi)恐都無法再起復(fù)。若有人買宅子,也只管賣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