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影此時已被對方一步步地逼進了一片林木之中,憑生第一次遭遇這般境況,只覺心神幌忽,一時不知所措,雙腿虛軟,周身乏力。
"啊!"隨著一聲驚呼,對方的祿山之爪已肆意地撕碎了她上身的衣衫,大片如雪般的肌膚瞬間呈現(xiàn)在日光下。
"嘖嘖!璣膚欲滴,我見猶憐。別怕,等會欲仙欲死之后,你就變成真正的女人了。哈哈!"云無影雙手緊緊地捂住胸部,竭力地遮掩著一對活崩亂顫的小白兔。眼中透出一片訖憐之色,心卻是天人交戰(zhàn),希望對方能到此為止,如再越雷池毫厘,她將………
林木間傳出的驚呼令云無涯旋暈的大腦頓然一清,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股熱血逆沖腦門,頓將所謂的"忍"字拋到九霄云外。
"禽獸!"爆喝聲中,云無涯一掌應聲揮劈而出。
方才襲擊他的那人,此時的心思早巳飛到不遠處的林木間,意想著里面翻云覆雨的景象,喉頭不斷地吞咽著。忽見一只掌影在眼前放大,欲想閃避巳然不及。咔嚓!胸前如遭雷擊,這是胸骨塌陷發(fā)出的碎裂聲。也是他聽過的最恐怖的聲音,隨之雙眼一黑,張了張嘴,發(fā)出此生中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啊!"雙腿一軟,緩緩地倒了下去。云無涯一驚之下,俯身探了探鼻息,對方竟然氣息全無成了一具死尸。心頭狂震,直驚得跌坐在地,大腦嗡嗡作響,一片混沌。
殺人了!竟然親手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憑生第一次。他不想,可是他做了!沒有如果,只有殘酷的事實。
殺人很難,尤其是第一次。殺人并不難,只問該不該殺,值不值得殺?這是一種血淋淋的心路歷程……日后縱算殺得轟轟烈烈,只須心中坦蕩無愧,心魔難侵!
這時,云無影步履踉蹌的從林木中走了出來,衣衫破爛不整,雙手緊捂住胸部,神情幌然,眼中盡是驚惶之色。
"姐!"云無涯見狀心神一震,從惶惑迷茫中驚醒過來,迅速脫下身上的衣衫給云無影披上。
"姐!你沒事吧?我去宰了那個蓄生。"云無涯有向林中沖去。
云無影一把抓住他的手,顫聲道,"姐殺人了!是他逼的,姐迫不得已才扭斷了他的脖子。"邊說,整個身子還在悚悚發(fā)抖。
"姐別怕,我也殺了人!你看……"云無涯指著地上的尸身,"這些畜生該殺!""你……你也殺了他!"云無影看見地上的尸體,立即從自己殺人的的驚惶中跳了出來。知道這禍闖大了!
姐弟倆在同一時間開了殺戒,一人殺了一個。而且,殺的還是陸家的謫系弟子,更是少族長身邊的心腹之人。一旦東窗事發(fā),定會牽連少爺。自己姐弟身份卑微,生死算不了什么!連累了少爺,當真死不瞑目。
面對這突如其來驚變,姐弟倆始終還只是兩個未成年的孩子,沒有任何的經(jīng)歷,閱歷,對世界的認知也只局限在陸府這個圈子里。突然惹下這塌天大禍,心神錯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和應變。
云無影直急得不斷流淚,云無涯面沉如水,不停地來回繞著圈,不知胡思亂想些什么?
不知少爺現(xiàn)在何處?如果少爺在,會如何處理?……
陸隨風這些日子去了那里?沒人知道!陸隨風出現(xiàn)在紅葉城中,也一定沒人會認識。
一襲青衫的陸隨風在紅葉城的大街小巷轉悠著,時不時地停下腳步向路人詢問幾句,似在打探著什么?接著又走過幾條街,穿個幾條巷只怕連自己都記不清了。
"明玉閣"抬頭看了看門前高懸的牌匾,鐵勾銀劃,頗有幾分氣勢。大門兩旁,標桿似的立著兩名體型彪悍的漢子,看上去皆有玄靈境的實力,若在軍中可領百名軍士,在這里只能充當門衛(wèi),可見這明玉閣的底蘊有多深厚。
名玉閣,紅葉城中最大,也最俱影響力的一家商行兼拍賣行。背景十分深厚,總部設在王都,此處只是一個分行。
大堂內(nèi),窗明幾凈,擺設頗為古樸,典雅,除了槕椅之外,沒有常見的柜臺之類的擺設,看上去只是為了接待顧客。
陸隨風信步走進大堂,剛才落座,便有一小僮送上一杯熱騰騰的香茗。接著便有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帶著職業(yè)性的笑容迎了上來。
"歡迎公子光臨明玉閣!本人姓王,前堂管事。不知公子有何需要?本閣會盡力讓公子滿意。縱算生意不成,留下一份情意,也是巨大的收獲。〃中年管事舉止神態(tài)懇切,言語得體,令人頓感幾分親切。并未因年齡身份而有所小視怠慢,童叟無欺,一事同仁。明玉的牌子果非浪得虛名。
品了一口香茗,隨風這才悠然地道:"我這里有些妖獸晶核,不知你們是否需要?""妖獸晶核的類別繁多,沒看過不能過早斷言。"中年管事一臉肅然地道。
陸隨風聞言,隨將一個袋子放在槕上,中年管事小心異異地打開袋子,里面透出色彩紛呈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