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尚瑾放在琴弦的雙手漸漸加強了力度,她已經(jīng)有足夠的把握,唐浕無路可逃,作為一個出色的樂師,操縱一個人的魂魄并不是為自己所用,而是要他將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她臉露出深不可測的淺笑,幽魂曲已漸漸達到深入的部分,突然,南尚瑾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距離她只有幾步遠的唐浕霸道前,用力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唇,南尚瑾的雙手竟無處安放,她本能的以最原始的方式回應(yīng)了他,天啊,本能……
腦海一片空白,只是這個吻,讓她戀戀不舍,他也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可是吻的力度恰到好處,哪怕是勾引她香甜的舌尖,也是如此欲擒故縱。
回憶里都是吻的濃濃情意,仿佛不由自主,只有一個念頭,唐浕,唐浕,別停止,很無恥的想繼續(xù),直到盡頭。
“郡主很是享受啊。”突然唐浕一個急抽身,拿掉南尚瑾摟緊自己的雙手,不懷好意的望著還陶醉其不能自己的南尚瑾,完全一副壞少年花花公子的德性。
琴聲早結(jié)束了呀,南尚瑾被唐浕狠狠潑了一盆冷水,幡然醒悟,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御寶琴,不可能,這不可能,幽魂曲竟幽禁了自己,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竟是和唐浕……
一定是自己瘋了,南尚瑾安慰著自己,她沒說一句話,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唐浕,他輕蔑的眼神,他俊美的臉,是毒藥,竟讓她淪陷了。
唐浕只是站在遠處,冷冷的嘲笑她,“小人從來不知南宮郡府的郡主小小年紀竟對男人有這種偏好。”
“明明是你勾引的本郡主。”南尚瑾克制不住怒氣,被人看穿了心思原來是這種感覺,可是有幾個人會心甘情愿承認自己真實的想法,尤其是此情此景。
“愿打愿挨,郡主是怪我咯,看來今日的指教到此作罷吧,鬧下去誰都不好看,小人告退,郡主自安。”
南尚瑾看著唐浕拂袖而去,不禁想起那日的白衣少年,同一個人,同一場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她的目光落在天御寶琴,纖纖玉手來回撫觸著琴身,琴弦依舊透著血色。
這個唐浕,究竟是誰?他那日來涼儆臺到底所為何事?他竟不為幽魂曲所禁?
南尚瑾腦袋嗡嗡作響,看來唐澄明指教自己的何止一二,單單這個唐浕已經(jīng)可以讓幽魂曲反噬,太可怕了,她突然感覺剛才那個甜甜的吻是一場冒險,而前方的路,她,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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