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一巴掌,打得簡瞳臉頰發(fā)麻。
她堅決不退縮,繼續(xù)說著:“白先生,你認為你是成功人士嗎?實際上,你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不敢承認景晨進看守所也是由你堅持所至,你不允許這個失誤為自己完美的人生增添瑕點,說到底,是你的自私。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沒有任何人。他犯錯,你就打他,那只會讓他更怕你,再犯錯,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逼得他只好去偷,你有好好的教育過他嗎?你盡過家長的責任嗎?他死了,對他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因為,有你存在的世界,他沒法真正快樂。”
白景昕徹底被激怒了,揮手狠狠的扇向簡瞳。
打手們見狀,架住簡瞳的胳膊,打得更甚了。
許久,大概是他們的手也疼了,于是換了套路,拖著簡瞳,把她的頭死死的按在盛滿冰水的桶里。
簡瞳的口鼻、耳朵,充斥著刺骨的冰冷,長時間的窒息,讓她有瀕死的錯覺,她已感覺不到痛了。有那么一瞬間,她的精神恍惚,若是就這樣去了,也算作安樂死吧?
可這些衣冠禽shòu,沒有讓她死的打算,并且像算好了時間一樣,每當她的肺達到缺氧的極限,他們就把她提起來,給她呼吸幾秒新鮮空氣,然后,就又送她進入了煉獄。
如此反復了十幾次,簡瞳縱是鐵打的筋骨,也承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
她用殘存的理智在思考,我還活著嗎?我為什么沒死呢?我是不是和白景昕一樣,也快要瘋了?
所有的冰塊全部化開,冰桶失去了意義。一個壯漢舀了一杯水,撬開簡瞳的嘴,毫不猶豫的灌了下去。簡瞳被嗆到,拼命的咳嗽,可是并沒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憐惜,咳嗽只能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還活著,還沒死。
一整杯冰水,被強迫倒進簡瞳的胃,她的腹部馬上開始不停的抽搐,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似要把她活活的漲死。
她以為要結束了,結果兩秒的喘息時間都不到,一杯又一杯的冰水,接踵而至。
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