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時改了也不算晚,畢竟才第一天,自己又是她們眼里小門小戶里出來的,稱呼這東西不懂還是可以原諒的。
邢霜終于找到自己錯在哪了,這心也稍微放下了些。心情一放松,這才覺得餓了起來。
“太太早晨吃過不曾”彩月問了一句,見邢霜搖頭,嚇得忙道:“我這便讓廚房送點心來,太太日后請安之前都先吃些吧,長此以往身子哪受得了。”
邢霜感動的心里的小人淚流滿面,彩月啊彩月,你果然是個貼心的小棉襖。
很快,廚房就送了一盒點心過來,里頭四樣小碟,四種顏色的點心,每碟只有五塊。
邢霜一種只吃了一塊就停下了,又讓人把琮哥兒抱過來,自己陪著琮哥兒玩了一會兒。
眼看就要到午時了,賈亮終于打外頭回來了,一進(jìn)屋就來了句:“餓死我了。”
邢霜憋著笑起身,過去替他脫了外袍,又叫彩月進(jìn)來給他找件家里穿的衣裳。賈琮也從炕上跳了下來,給父親行禮問安。
賈亮見到這虎頭虎腦的小子,喜得揉了揉他的頭頂,問了句:“在家里乖不乖”
賈琮可從沒見過父親這樣,一時愣在那里,倒是邢霜替他回答道:“我們琮哥兒乖巧的很,今兒一直陪著母親逗樂,是不是”
賈琮忙點頭道:“母親待琮兒極好。”
賈亮見家里其樂融融的,這心里頭也松了口氣,換好了衣裳見不是早晨那丫鬟,便問了句:“這是哪個”
彩月忙自報了姓名,賈亮歪了歪頭,似乎也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邢霜見他如此,忙讓彩月把賈琮抱下去,等屋里沒人了才小聲把早上的事告訴了賈亮。
“操,難怪我昨晚凍得跟個鵪鶉似的。”賈亮罵了一句,又道:“老婆你受委屈了。”
邢霜搖了搖頭,拉著老公在熱炕上坐下,小聲跟他分析道:“我看著現(xiàn)在賈母好像還沒完全對賈赦失望透頂,我估摸著,可能是賈赦娶了續(xù)弦之后,還那么好色荒唐,賈母才看不上他。今早賈母走的時候跟我說,這是榮禧堂,是榮國府的臉面,讓我不要行差踏錯。”
賈亮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道:“早上圣人對我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
邢霜一怔,忙追問:“對了,怎么突然就給我了個誥命”
賈亮道:“具體我也說不清,只是圣人對賈赦的態(tài)度,仿佛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里頭。當(dāng)我說我要把妾室都打發(fā)了以后,他就讓我去了御書房,還問我要給你什么賞賜。我不敢要,他就說給你封個誥命。”
“那你怎么回答的”邢霜緊張了起來。
賈亮撓了撓頭:“我當(dāng)然不敢要啊,這后世的紅學(xué)家都分析過了,賈家這是烈火烹油,是假象,如果還繼續(xù)受著圣恩,就只會跌的越狠。可我越是拒絕,圣人就越是要給我,我已經(jīng)弄不懂是怎么回事了。”
邢霜張了張嘴,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