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建說道:“根據(jù)舉報人的供述,他是兩天以前給你送的,并且親眼看到你放在了辦公室。”
“兩天以前?”
江一鳴說道:“那天確實有個叫金海的老板到我辦公室,帶著兩個文件袋,說是土特產(chǎn),要留下來,被我拒絕了,他就帶走了。除此之外就沒有人來過。”
“舉報人就是金海。”
陳旭建說出舉報人是違規(guī)的,但面對江一鳴,他不得不告知他。
“謝謝旭建處長,讓他們來查吧,我沒有收他的東西,無論他怎么舉報,都是沒有意義的。”
江一鳴說道:“抽空來云海市,我接你吃飯。”
見江一鳴并沒有當回事,陳旭建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伸手,既然沒有事,那我們就把這家伙給留下,敢誣陷黨員干部,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行,你們看著處理。”
“好,我有機會到云海市找你。”
閑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江一鳴坐上車,車子重新啟動。
江一鳴坐在車子上思索,金海為何會跑到省里對他實名舉報。
他與金海并沒有交集,更沒有得罪過他。
當然,要說一點沒有得罪也不完全正確,他推動環(huán)保工作,對金信化工廠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這種影響對金信化工廠并不是致命的,金海沒有必要以身涉險,實名舉報他。
最為主要的是,他壓根就沒有收錢,對方這樣做的意義在哪里?
莫須有的罪名,經(jīng)過調(diào)查很快就能還他清白,而他卻因此要坐牢,他的公司也因此會受到牽連,他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當然,江一鳴不相信他是頭腦發(fā)昏,沒事吃飽撐得,胡亂的誣陷他。
那就剩下最后一種情況。
想到此,他眉頭緩緩皺了起來,目光不自覺的移向了副駕駛上的許鋮。
許鋮正在看向外面的風景,突然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書記那雙冰冷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他登時汗毛直立。
“書,書記,有什么事嗎?”
許鋮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第一次見到書記用這種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