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足一個(gè)時(shí)辰之后,云水謠這才強(qiáng)行奪回了自己的意志。
香肩微掙,脫離了顧劍承大手。
后者搓搓手,雖然意猶未盡,但繼續(xù)下去,怕要把云水謠揉化了。
“謝謝。”
云水謠恢復(fù)了原本清冷的模樣,美眸低垂。
“應(yīng)該的,你我何必說謝?”顧劍承聳聳肩。
“那,鳳骨金湯,還有么?”
“有,但父皇說了,這湯藥效剛猛,不能多喝,下一次要等七天之后。”顧劍承真誠道。
這話,他真的沒騙云水謠。
“嗯,那我走了。”
云水謠起身,披上長袍子離開。
“那個(gè)……”顧劍承抬手。
“酒菜不必留著,明日我會再給你們帶來一些。”
可還不等顧劍承開口,那云水謠卻蓮步微停,輕聲道了一句,便如風(fēng)般消失在荒山小徑上。
“耶!”
直到云水謠的倩影消失,顧劍承這才興奮的振臂怪叫。
一個(gè)時(shí)辰,他攻略值加了120點(diǎn)。
他的計(jì)劃,成了!
而走到角落處的云水謠,也不由得甩了甩腦子。
“云水謠,不過是給你按了按摩,你非說什么胡話?”
“一定是為了那金湯。”
“沒錯(cuò),就是為了金湯!”
深吸一口氣,云水謠這才去往內(nèi)門。
不久之后,荒山之上那一眾酸透了的看客們,這才紛紛離開。
這一夜,注定無眠。
顧劍承自然也是睡不著的,因?yàn)椋餐黄屏恕?
結(jié)丹之境!
感受著體內(nèi)那澎湃宛若江河般的能量,顧劍承心神振奮。
雖然如今他的修為已經(jīng)追上了太玄排名第一的洛青陽。
但,還不夠!
他什么都不缺,但唯獨(dú)缺少時(shí)間,必須爭分奪秒才行。
翌日,玄凝峰,靜幽閣。
云水謠盤坐在寒石之上,正在參悟剛剛得到的玄凝槍法,蘇婉之便進(jìn)來,悄聲開口。
“水謠師姐,外面有人找。”
“嗯?”云水謠抬眸,“顧劍承?”
“他怎么會上得來玄凝峰?”
蘇婉之撇撇嘴,又興奮道:“是太玄如今新晉貴子,劍云峰二師兄,顧驚宇。”
“不見。”
可云水謠卻未曾有半點(diǎn)猶豫,便拒絕了。
“不,不見?”
蘇婉之詫異,“他可是大乾皇朝大皇子,也算是你的兄長呢。”
“不認(rèn)識。”但云水謠仍舊冷如玄冰。
“哦,那好吧。”
蘇婉之見云水謠已經(jīng)閉上雙眸,一副入定模樣,也沒在問,退了出去。
靜幽閣外。
顧驚宇一身藍(lán)金戰(zhàn)衣,古劍懸腰,身體挺拔如青松。
他身后,更有不少玄凝峰的女弟子偷偷瞧著,滿眼桃花。
洛青陽已半年未曾走出百煉塔,如今顧驚宇便是太玄第一后輩。
無論容貌氣質(zhì),還是天賦修為,顧驚宇都堪稱絕人之姿,碾壓同輩。
但此時(shí)顧驚宇神色如平湖,見蘇婉之從閣中出來,他這才神色微動。
“婉之妹妹……”
“驚宇哥哥,云師姐不見你。”可還不等他開口,蘇婉之便一臉歉意道。
“不見?”顧驚宇一怔,微詫道:“你可曾說了我的身份?”
“說了的,但是沒辦法。”蘇婉兒攤手,“驚宇哥哥你找個(gè)時(shí)間再來吧。”
“那,也好!”
顧驚宇淡然一笑,可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冷厲之色。
他也是早上剛剛得知宗中出了一位絕頂妖孽,而且容貌傾世如仙。
但在知曉這絕頂妖孽竟是顧劍承的皇妃之后,妒火和不甘,便瞬間將他淹沒。
憑什么!?
那個(gè)廢物六弟運(yùn)氣就這么好?
這一切,本該都是他的。
包括云水謠!
所以,他直接登上玄凝峰,想見一見云水謠,他堅(jiān)信,只要他出現(xiàn),云水謠就該知道如何選。
那廢物六弟,比不了自己一點(diǎn)。
可不曾想,自己竟然吃了閉門羹?
“我改日再來!”
云水謠如今被玄凝峰主捧在手心,顧驚宇也不好多說什么,便轉(zhuǎn)身下山。
“哎,驚宇哥哥驚才絕艷,哪一點(diǎn)不比那浪蕩子好?”
蘇婉之搖搖頭,也回去了。
逍遙峰。
顧劍承躺在剛剛做好的竹制躺椅上,曬著太陽。
嘴里喊著一枚絳云丹,靈氣流轉(zhuǎn)周天,好不愜意。
他如今功法已經(jīng)初窺門徑,一心參悟劍勢。
無量劍法玄妙絕倫,不可捉摸,想要領(lǐng)悟這劍勢極難。
但顧劍承焚天霸體心如玲瓏,悟性也極高。
無量劍法第一重名為無形。
何為無形?
世間萬物皆有形態(tài),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縱然有形,也可無形,不過一念之間。
所以,顧劍承有所頓悟,直接躺平曬太陽。
他焚天霸體,乃天生火相之極,那大日如火,這日光便可讓他領(lǐng)悟其中玄妙?yuàn)W義。
所以,僅僅是曬了片刻,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道悟性似有所得。
領(lǐng)悟劍勢,已然不遠(yuǎn)了!
“大師兄,峰外有人來了!”
可此時(shí),小胖子卻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呵呵,可是我娘子?”顧劍承睜開眼,嘴角噙笑。
“這妮子,白天也忍不住來找夫君?”
“不是,是劍云峰二弟子,顧驚宇!”可小胖子搖頭。
嗡!
下一刻,顧劍承猛然從躺椅上坐起,臉上的笑容,也頃刻間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