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能來,我不能來?”陳昊天反問,眼睛盯著仲子霖手上的離婚協議,嘴角微微努了努,略帶同情的揶揄道,“都說有錢的男人很無情,果然是這樣。人家剛被你打掉孩子,沒幾天,你就要和她離婚。千辛萬苦做了你女人,最后卻落了個人財兩空,真凄慘。”
顧宇洲皺了皺眉頭,狠狠瞪了陳昊天一眼,“打抱不平?搞得自己好像很正義一樣,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她手術是在你手上做的!”
“你……”陳昊天堵了堵,沉眉盯著顧宇洲,他和葉默默不熟,基本上未曾接觸,直到手術那天他見到葉默默時,才發(fā)現葉默默竟有一雙那么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般晶瑩,像秋天小溪流水般清澈,可這么一雙漂亮的眼睛手術那天卻只有掙扎、絕望和怨恨。綁著女人上手術臺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手術做完后,他心里竟有點發(fā)怵,甚至還有一種對不起葉默默的感覺。
顧宇洲清淡的看著被堵得有點憋屈的陳昊天,口吻微微一松,淡淡解釋道,“離婚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我只不過是成人之美而已。現在就是根據她的要求,讓子霖修改一下協議。”
陳昊天和仲子霖都是他的好朋友,離婚這事他是有點不地道,可他并不想他兩兄弟誤會。但如何說離婚是葉默默的本意,他想他們會更體量他。
陳昊天一愣,將事情始末微微理了一次之后,隨即明白顧宇洲的意圖,微嘆一口氣,道,“顧宇洲,我果然著了你的道,做了一回劊子手。得了,事情做了就做了。你內心很安寧就好。這幾天看到你我就覺得氣憤,你少出現在我面前,我走了。”
“……”顧宇洲。
“……”始終不明白原委的仲子霖抬眸略帶疑惑的看著陳昊天和顧宇洲。
只是陳昊天還真是說走就走。
“宇洲,昊天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仲子霖轉眸問顧宇洲。
顧宇洲心中沒有葉默默,他們結婚是因為老爺子一手做的主,離婚是遲早的事,他對顧宇洲這事也本是抱著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