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露擰眉,看了蘇安淺,又看男人涼薄深邃的五官,“燕先生人尊位貴,找個(gè)女人沒必要這么認(rèn)真吧”
燕西爵臉色越是冷,薄唇抿成一線,轉(zhuǎn)而卻問身側(cè)的女人,“要還手么”
蘇安淺看著葉凌的醉態(tài),最終搖了搖頭。
“那就讓季成代勞好了。”燕西爵黑眸掃向余露,淡淡的一句,拉著她離開會所。
身后傳來巴掌聲和余露的驚呼。
會所門口。
剛出去,燕西爵松開了她,依舊黑著臉,轉(zhuǎn)手別進(jìn)褲兜就往前走,看也沒看她。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黑臉,只好亦步亦趨的跟上。
第二次坐進(jìn)這輛邁巴赫,剛坐穩(wěn),男人扔來一次性濕巾,冷聲:“擦了。”
紙巾包裝鋸齒劃過她的手臂后掉落,有些疼。
蘇安淺無聲的撿了起來,默默撕開,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現(xiàn)在是他的人,卻被葉凌碰了。
紙巾一下一下擦在被葉凌親過的嘴唇上,力道很重,重到嘴唇被擦拭得泛白。
車廂里極度安靜,她極度低頭掩飾著所有表情。
燕西爵坐在一旁,抿成一線的薄唇終于動了動,“舊情難忘”
她的不作聲,讓男人莫名有些惱,一手扣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看到她通紅的眼,燕西爵微微瞇了眼,手心力道微重,“需要我給你重申自己的定位”
蘇安淺努力閉眼,咽下哽咽,費(fèi)力的搖頭。
男人菲薄的嘴唇一碰,“那就收起你廉價(jià)的眼淚”
她本來也沒哭,眼淚始終沒掉下來,只是這會兒疼得快哭了。
燕西爵沉著臉終是松開了她,滿臉的隱忍,一路都沒再跟她說話。
到了御景園,燕西爵褪了外套兀自往樓上走,自始至終就沒看她,蘇安淺安安靜靜的站在客廳。
十幾分鐘過去。
燕西爵再次從樓上下來,換了一身睡袍,手里捻了一張卡。
修長的指尖夾著遞到她面前,薄唇微抿,一個(gè)字都沒說。
蘇安淺怔了怔,沒接,“我自己有錢。”
燕西爵這才扯了一下嘴角,一手捏了她的下巴,“有錢穿成這鬼樣刻意讓前男友回味一番”
冷沉的語調(diào)里已經(jīng)幾分慍怒。
會所工作服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韻味,裹得前凸后翹,身處安靜的客廳還算少了幾分惹火。
她動了動嘴巴,沒把話說出來。
燕西爵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略微深呼吸,都說蘇安淺冰雪聰明,可有時(shí)候傻的讓人冒煙
抿唇蹙了眉,轉(zhuǎn)手將卡別進(jìn)她工作服包裹出的深溝,拇指撫上她精致的臉頰,“你是我燕西爵的人,受了委屈我會心疼,趁我愿意寵你,你就乖乖接著,明白”
下一句,他又略微輕佻了,迸了一句:“何況,你還算值這個(gè)價(jià)。”
蘇安淺被胸口冰涼的卡片拉回思緒,臉一紅,迅速拿了出來,也微微皺眉。
還不待她說話,又聽男人沉著聲音:“去把自己洗干凈。”
她再一次怔住。
讓她洗干凈,他要干什么她根本記不起合同寫沒寫必須滿足他
目光放在他剛給的卡,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男人給錢總要收到回報(bào)的,而她不容她拒絕。
“聾了”見她沒動靜,燕西爵不耐煩的擰了眉,目光銳利的掃過去。
穿成這副樣子,簡直是對他禽獸指數(shù)的考驗(yàn)
“哦”蘇安淺被他兇的莫名其妙,放下卡片,她終究是上了樓。
第二次進(jìn)那個(gè)浴室,還能聞到隱約他用過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青草香。
經(jīng)過幾番糾結(jié)掙扎,她沒得選擇,蘇氏要保住,兩年內(nèi)她必須乖乖配合他的一切。
再拉開浴室門,姣好的身軀用浴巾包裹著,臉上鎮(zhèn)靜很多,一眼看去,美人出浴,甚是誘人。
燕西爵站在床邊,一手捏著高腳杯,一手剛把手機(jī)從耳邊拿開。
視線從她身上滑過,依舊是慵懶而漫不經(jīng)心,第二眼再看過去卻微微瞇起了眼。
因?yàn)榕⒄姆较驈街弊邅恚钡皆谒矍罢径ǎ桓抑币曀难郏惶址旁谠〗泶蚪Y(jié)處,作勢脫了。
燕西爵黑眸微轉(zhuǎn),薄唇輕碰,“你做什么”
蘇安淺站在原地,小腿繃得緊實(shí),匯集了所有緊張,一張精致的臉終于微微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