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過的相安無事,甚至算得太平盛世。齊昱極少回府,蘇郡格自然也從不找他。
唯有一次兩個人都在家,晚要睡覺時,齊昱有些猶豫,已經是十一點了,他從書房往臥室看了好幾次,蘇郡格都是倚在床頭看書,沒有絲毫要睡覺的意思。齊昱有些煩心,天冷這么冷,他不想睡沙發(fā)。可她怎么還不睡覺呢?她睡了,自己才好躺床啊,當然并沒有什么不軌的想法,只是覺得開著燈自己這樣過去,睡在她一旁,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有些不適應。
從結婚到現(xiàn)在,他沒有與她同過床,基本都是在醫(yī)院里陪宿簡奉儀,而今天簡奉儀出了院,他沒有了安眠的地方。
齊昱連著打了幾個哈欠,白天要處理軍部的大事小事,晚要在醫(yī)院里陪著簡奉儀,一連一個月多真的是有些熬不住了。憑什么我要睡覺還得看她的臉色?!于是主意打定,把心一橫,他便走進了臥房,鉆進了被窩,而蘇郡格仍舊在看她的小說——《薩朗波》。
她離自己很近,暖色的燈照在她的側臉,光線把那張臉勾勒的輪廓分明,長長的睫毛如蛾翅靜靜歇落,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還有嫣紅的嘴唇,這張臉完美至極,還有那細長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
自己這是怎么了?齊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輕咳一聲,蘇郡格這才注意到身旁多了個人。
齊昱微有尷尬,“我,想早點睡,明日還要早起。”舌頭有些打結的不是時候。
“哦,那我去書房。”蘇郡格便抱著那厚厚的小說和暖爐下了床,關了床頭的臺燈,借著月光往書房走去,又順手將臥房的門帶。
沒由來的一絲失望落在心間,齊昱透過花玻璃門隱約看到書房的燈被打開,將花玻璃門的方格圖案映在臥室的地。
月光與燈光交融在一起,臥室里安靜地讓人窒息,這一夜齊昱一個人睡在大床,反而在沙發(fā)還覺得冷……
一定在軍部放張床,這邵震干什么吃的?明天把他放回底下團里再鍛煉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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