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幾日,白凡留在崖頂督促華箏將功法口訣背得滾瓜爛熟,又給她詳細解說。
“華箏,修煉要點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以后你自己照著練就行了。”
華箏心中玲瓏驚道:“師父你不教我了么?”
白凡雙手背在身后看著遠方,崖頂上大風(fēng)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我已經(jīng)在草原呆了兩年,也該回師門復(fù)命了。”
華箏嘴巴一癟,心中難受道:“郭靖還沒走,師父你就先走了。”
白凡嘆了口氣無奈道:“漢人的根在南方,就像你們蒙古人的根在草原一樣,落葉歸根,自古如此。華箏,師父希望能明白,凡事不可強求,有時候放手既解脫了自己,也解脫了自己所愛的人。”
華箏此時少女心性,只知道既然愛就要想辦法得到,哪里聽得懂這些,懵懵懂懂地立在那里。
這時天上忽然飛來一只白雕在懸崖頂上盤旋不停,急促地鳴叫,白凡認出是自己在懸崖上找到送給她和郭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本那一對。
華箏頓時焦急道:“雕兒說爹爹那里出事了,我要馬上趕回去。”說完來不及跟白凡告辭就急急忙忙地沿著繩索下了山崖打馬狂奔。
她跟著白雕一路狂奔到了一座土山附近,遠遠地只見桑昆部落數(shù)千人馬將她爹爹的白毛大纛包圍在土山上,她心中急切但也不敢莽撞亂沖,想了想打馬往自家部落的大營奔去,打算先去讓哥哥托雷點齊兵馬來救。
這邊郭靖卻陷在包圍里,原來他還是按照原來的軌跡發(fā)現(xiàn)昆桑和完顏洪烈的陰謀,趕過來提醒鐵木真,卻仍舊被昆桑帶人包圍了。
他身懷武功,普通士兵哪是對手,片刻就被打倒一片,但隨后上來四個穿著漢服的人,分別使得刀、槍、鞭、斧,一過來郭靖立即壓力大增,他江湖經(jīng)驗不足,十成武功這時只能發(fā)揮出七成,頓時險象環(huán)生。
好在這時他六個師父強行沖了上來,只片刻時間就將四人打下山去,師徒七人本來松了口氣,哪知一道黑色的身影忽如鬼魅般飄了上來,眼尖的妙手書生朱聰立時驚駭?shù)溃骸澳銈兛炜矗侨嗽趺茨敲聪耔F尸梅超風(fēng)!”
除了柯鎮(zhèn)惡其他幾人連忙看去,只見那鬼影沖入鐵木真部下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雙爪所過之處,全都是頭骨碎裂而亡,眾人頓時齊齊吸了口冷氣,“錯不了就是梅超風(fēng),但她十幾年沒見武功怎么精進了這么多。”
其他人眼見梅超風(fēng)武功嚇人,都忌憚不已,但性子急躁的柯鎮(zhèn)惡一聽仇人就在眼前,恨火中燒,想都沒想就提著鐵杖殺了過去。
“不好,大哥快回來……”
他五個結(jié)義弟妹連忙驚呼喝止,但沒來得及拉住,卻還把梅超風(fēng)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江南七怪,是你們,錯不了,我做鬼也忘不了你們的聲音”,梅超風(fēng)仰天狂笑,“老天你總算開眼,知道我瞎了,竟然把仇人給我送上門來了,啊哈哈哈哈……”她睜著一雙灰白無神的眼睛笑著,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妖婦,你柯鎮(zhèn)惡爺爺今日必取你狗命,死來。”
柯鎮(zhèn)惡先扔出幾枚毒鏢,才出聲吸引她注意力,話音未落的同時鐵杖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砸了過去。
但梅超風(fēng)早已今非昔比,她腳步一措就閃開了毒鏢,身形一矮又躲過了鐵杖,弓著身子向前一躥就猛然到了柯鎮(zhèn)惡身前,動作迅捷詭異之極,恍如鬼魅。
柯鎮(zhèn)惡怎料到她武功進展這么快,猝不及防,登時被她一掌打在胸口,即使用內(nèi)力硬抗,仍是感覺五臟六腑幾乎全都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