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鐘鈞秀編造的身份背景合情合理,搭車時甚至連御寒用的軍裝都扔掉,以單薄白襯衫行走在公路上,這樣也更容易引起他人同情,所以他得以在安娜家暫住了一晚。
安娜的父母都是地質(zhì)勘探員,屬于高收入的偏門人才,但也因此一年難得回家?guī)状危F(xiàn)在還算寬敞的家里只有她和鐘鈞秀居住。
安娜為倆人做的早餐很簡單,牛奶、面包、煎雞蛋,鐘鈞秀默默的吃著,想起原世界的妻子每天早上為他準(zhǔn)備的豐盛又美味的一日三餐,心里莫名懷念。
“修,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原本是來這個國家與人談生意,也沒有熟人,只能去dc的大使館請求幫助了。”
“既然這樣,那我正巧也沒什么事做,就順便送你一趟吧。”
“安娜,你幫了我很多,真的非常感謝你。”
“不用客氣,我也常常受到其他人幫助呢。”
鐘鈞秀不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在心里記住這個善良的女孩,至于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就取了名字最后一個秀字的讀音做修,外國人里這個名倒也不是很稀罕。
倆人吃過早餐后,坐上汽車離開屋子的同時,小鎮(zhèn)入口處,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生活節(jié)奏永遠(yuǎn)是舒緩的,清晨時分,街上鎮(zhèn)民三三倆倆走在人行道上,七八輛汽車來來回回在馬路上駛來駛?cè)ィ瑪?shù)量好像總是這么多,鎮(zhèn)上僅有的幾家餐館此時也是坐滿了客人,員工們不停的忙碌著。
這一切,都因為從鎮(zhèn)外緩緩走進(jìn)來的那個人,美好詳和的景象瞬間被打碎。
接二連三的尖叫聲不斷從行人嘴里響起,這是一名身材高大,但全身衣衫襤褸染滿鮮血的男子,血人一樣的他在馬路上拖出長長的一條血痕,汽車們不是害怕的趕緊從旁邊開過,就是遠(yuǎn)遠(yuǎn)停在一邊觀望他。
幾名鎮(zhèn)上的巡警迅速的趕到,他們隔了幾米,朝著這個血人高聲呼喊責(zé)問身份。
這個血人抬起頭,身體突然像劇烈抖動起來,臉部手臂等裸露出皮膚的地方,迅速長出了濃密的灰毛,而且皮膚下面好像有無數(shù)條蟲子在扭動著,那其實是血管與肌肉纖維在迅速的生長粗壯,甚至可以聽到隨著抖動他的全身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不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他的身體體積就強壯了一大圈,渾身上下布滿了野獸般的濃密灰毛,手腳變得異常粗長,整張人臉變得好像返祖般的大猩猩,連眼睛瞳孔都變得狹長充滿危險的味道。
砰
這只好像灰猿似的野獸變種人,突然毫無預(yù)兆向前沖去,然后朝著最近的巡警一揮手,足球大的巴掌,竟然直接把面前的巡警腦袋拍飛
人頭骨碌骨碌的滾到人行道邊的一位老婦腳下,她震驚尖叫一聲后,直接翻個白眼昏倒在地上。
“啊啊啊”
“變、變種人是變種人”
“變種人殺人了快逃啊”
有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尖叫的人,有驚慌逃離這里還不忘提醒其他人的人,也有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的人。
斷頭巡警的斷頸處鮮血像噴泉一樣涌出,強烈的血腥氣刺激著灰猿變種人的感官,這個時候它似乎已失去了理智,兇殘暴虐的目光轉(zhuǎn)向其他巡警。
砰砰砰砰
其他巡警回過神來,紛紛下意識的扣動手上的格洛克,金屬子彈從四面八方射向了這個發(fā)狂的野獸變種人。
金屬子彈們撥開濃密灰毛、撕開皮膚組織、費力擠入了好像由金屬絲纏繞紡織成的肌肉,然后被這具身軀的免疫系統(tǒng)工作了,它指揮著肌肉蠕動著排擠出這些進(jìn)入了體內(nèi)的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