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還沒來得及出聲,躺下來的高玉蘭就先失聲尖叫起來,身體跟被烙鐵燙了一下般,人就要彈起來。
但在這時,安江忽然被嚇醒過來,身上有些劇痛,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就撞在了高玉蘭的身上。
【砰!】
兩股力合一,高玉蘭一下子摔了個大馬趴。
“嘶……”安江伸手揉了揉痛處,又往地上看了眼,當看到穿著睡袍,臉上貼著面膜,看起來跟女鬼出行般的高玉蘭,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然后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下來干什么?”
“安江,這話該老娘問你吧?誰讓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廢物睡在老娘的寶座上面的?!”高玉蘭一只手撐著地板,艱難抬起上半身后,看著安江氣急敗壞的咒罵道。
沒教養(yǎng)!
安江聽到這三個字,臉色立刻一沉,酒意混著怒火倏然涌上,光著腳,精赤著上半身,大步向前,走到高玉蘭身前,抬手便抓住了她柔軟的大波浪長發(fā),用力往后一揚,扯下她臉上的面膜,怒聲道:“臭女人,你罵誰呢?”
亡故的父母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羞辱半分。
高玉蘭哪里受得了安江的力量,腦袋后仰,痛得眼珠子瞪大。
“你……你……你發(fā)什么酒瘋!”
高玉蘭努力想把腦袋扭到一邊,可安江手上的力量卻大得離譜,她壓根動彈不得,只能俏頰通紅,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媽,怎么了?”
而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房門打開的聲音,以及秦盼兒略有些慵懶的睡音。
“沒事,按摩力道調大了,有點疼。”
高玉蘭聞聲,嬌俏的老嫩臉一紅,求救般的看著安江。
她是要臉的人,這要是被秦盼兒看到了,算怎么回事。
安江眼角抽搐,同樣有些擔心若是被秦盼兒看到他和高玉蘭在一起的話,心里生出什么誤會,萬一鬧騰起來,惹出什么事端。
“嘴再不干凈,我?guī)湍闼⑺⒀溃 ?
安江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壓低聲音向高玉蘭冷喝一聲后,松開抓著她頭發(fā)的手,揪著胳膊一把從地上扯了起來,然后攬著腰,兩人身體貼在一起,躺進了寬大的按摩椅里。
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高玉蘭情緒更加難堪起來,呼吸都有些急促。
“媽,你沒事吧?要不要我?guī)兔Γ堪步€沒回來嗎?”
而在這時,秦盼兒已經(jīng)走了出來,迷迷糊糊的朝樓下看了眼,見高玉蘭躺在按摩椅上,松了口氣,然后朝客廳掃了眼,道。
“誰知道那個……他干什么去了。你趕緊睡吧,我按摩完也睡了。”高玉蘭習慣性的想要咒罵,可想到安江就在身后,生怕他再干出什么事情來,慌忙改口,然后如又想起些什么,急忙道:“記住,把房間門反鎖上,免得他晚上回來耍酒瘋。”
“借他十個膽子。”秦盼兒哼哼一聲,這才轉身回了房間,然后傳來門反鎖的聲音。
高玉蘭聽到這聲音,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跟觸電般,迅速從安江身上彈了起來。
“別睡老娘的寶座,滾沙發(fā)上睡去!”
緊跟著,高玉蘭朝安江掃了眼,然后目光如被烙鐵燙了一下,慌忙挪開,指著他冷哼兩聲,轉身快步朝樓上走去。
安江冷哼一聲,躺在按摩椅里一動不動,但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高玉蘭的背影。
不自覺的,讓安江想起了今晚在包廂里的某些時刻,內心如有一團燥熱在徘徊滾蕩,嗓子眼干干的。
高玉蘭走進房間,朝鏡子掃了眼后,不由得怔住了。
鏡子里的她,臉色紅潤細嫩,就像大學里剛談戀愛的小女孩兒,晚上跟男朋友在操場的籃球架下面磨磨唧唧半天,回到宿舍時一樣,效果比她過去做完面膜好了好幾倍,她看著都動心,忍不住有些迷醉的抬手摸了一下。
指尖剛碰到面頰,便如觸電般閃電彈開,她呼吸急促的看著鏡子,渾身顫抖——
滾燙地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