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你們就給他一個小小的檢討處理,那么我問你,以后大家都可以不用來上班了,不正常工作了,黨的威信,組織原則,該往哪里放?”
礙于王祖民的身份,耿云峰這次沒有拍桌子,可是那咄咄逼人的架勢,也和拍桌子沒有兩樣了。
“耿縣長,以你的意思呢……”王祖民沒有被耿云峰氣憤的模樣嚇到,平靜如水的面視著他。
“什么叫我的意思?”耿云峰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是怒火燒胸膛了,尤其又看到王祖民沒把他當回事兒,更是差點氣抽了。
先是林木替厲元朗求情,緊接著,和自己私交還算不錯的錢允文也來湊熱鬧,現(xiàn)在王祖民又是這番態(tài)度,說明什么?
倒不是厲元朗有啥通天本領(lǐng),而是他耿云峰難以服眾。
原本耿云峰對厲元朗沒什么是非恩怨,一個小小副科級干部,還進入不了他的法眼,之所以處理他,就是想給自己揚威立萬,為下一步登頂縣委書記寶座,提前進入角色。
萬萬想不到,威沒樹立上,反倒威望大跌,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賠了老婆又折兵。
耿云峰接茬說道:“我讓你們組織部門出意見,你反倒問起我來了,我又不是組織部長。”
王祖民兩手一攤,無奈說:“我給出的意見你又不同意,那我只好請耿縣長親自發(fā)話,我們執(zhí)行好了。”
擺明了,人家王祖民是以柔克剛,玩起了太極。
看來不表明態(tài)度是不行了,耿云峰抓起桌上的中華煙,自顧點燃一支,狠吸幾口這才說:“我的意見是,停職三個月以觀后效,并且全縣通報,在電視臺要播放,要讓老百姓看到我們對違紀人員絕不袒護,絕不姑息的決心。”
停職處理已經(jīng)算是很重了,還要全縣通報批評,這等于是讓厲元朗把臉丟的一干二凈,徹底丟到姥姥家去了。
“耿縣長,是不是處理的有些重了,厲元朗不就是因個人原因沒有準時上班嗎,犯不著上綱上線吧。”
耿云峰看出來,王祖民有袒護厲元朗的嫌疑,也不跟他廢話,大手一揮直接決定道:“就這么定了,你回去盡快落實施行,我希望今晚的甘平新聞里,就能看到這條消息。”
然后端起茶杯吹口氣,做了個端茶送客的舉動。
王祖民郁悶的走出縣政府大院,想了想,在車里撥了一個電話,悉心求教……
大約半個小時后,厲元朗驅(qū)車回到甘平縣,并沒有直接回單位,更沒有找耿云峰檢討。
在車上他仔細思量,就猜出緣由,耿云峰本來拿他立威,現(xiàn)在又有林木和錢允文主動示好幫他求情,結(jié)果事與愿違,反而更加激怒了耿云峰,自己此時送上門去,除了挨一頓臭罵,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個耿云峰,想當縣委書記的心情太迫切了,正式任命還沒下來,就插手縣委事務,難以服眾。
反倒林木和錢允文這么做,討好了他,卻得罪了耿云峰,這也是他不同意金勝也參與其中找耿云峰的原因。
這甘平縣真不平靜啊。
他沒回單位也沒回家,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昨天來過的那個農(nóng)家院,等候他的除了季天侯還有金勝。
三人落座后,季天侯首先問起關(guān)于厲元朗受處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