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鳳凰率先開口。
她這一問,也恰恰戳中了楊帆的心思。
畢竟湯慶州那句天賦極高、堪稱逆天的形容,儼然是在描述余群口中的烏啟族人!
“這么說二位是認(rèn)識烏啟族人了?!”
湯慶州的身子狂顫,語氣也愈發(fā)急促了,“還請二位替在下引薦一番,如若那圣人問起,你們只需說是槐人求見,那圣人自然就明白了!”
槐人?
楊帆皺了皺眉,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稱呼。
他扭頭看了眼孔鳳凰,對方也同樣搖了搖頭,一臉迷茫。
“楊帆,余群是余家后人,對烏啟族更為了解,要不我把他喊過來吧?這樣也省了傳話的功夫。”
“成,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隨著楊帆一答應(yīng),孔鳳凰這邊便撥通了余群的電話。
而那頭一聽是湯慶州自稱槐人,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激動,當(dāng)即想也不想就掛了電話,直奔清月樓。
十分鐘后。
等余群一到,有關(guān)槐人的謎團(tuán)也隨之解開。
“楊帆,這槐人就是我說的烏啟族旁支,世世代代守護(hù)著烏啟族圣人!”
余群說著,還上下打量了湯慶州幾眼,有些疑惑道:“湯老板,據(jù)我所知,你們槐人不是在長鳴山鬼寨住著嗎?你怎么來帝都了?”
這話要是換成旁人來問,湯慶州必然是不會說的。
可余群不一樣,他乃是余家后人,與烏啟族也有萬年之交,既是兩界守護(hù)者,又是世代盟友。
放眼整個常規(guī)世界,除了不明下落的圣人外,最值得湯慶州信任的,唯有眼前這個極具藝術(shù)家氣息的青年了!
“余少,不瞞你說,鬼寨那邊早就被一群叛徒占領(lǐng)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以古玩商的身份隱匿于帝都之內(nèi)。”
“叛徒?”
余群看了楊帆一眼,見其頷首示意,這才繼續(xù)追問,“湯老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們槐人對烏啟族忠心耿耿,好端端的怎么會出現(xiàn)叛徒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湯慶州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當(dāng)年武界動亂,烏啟族掌管的六大銅獸被搶,族內(nèi)勢力也一落千丈!”
“族長為了找回銅獸,平衡人武兩界,于是便命我們帶著年幼的圣人來到人界……”
“雖然圣人才剛出生不久,可他身上流淌著最純粹的金烏血脈,也是烏啟族中最具天賦的一代圣人。”
“本來我們只需撫養(yǎng)圣人長大,待圣人成年啟動金烏之力,便有十足的把握從那群神秘武者手中奪回六大銅獸……”
說著,他緊抿著唇,臉色也逐漸蒼白,“只可惜,我們千算萬算,卻忽略了人界和武界的時(shí)間差異!”
“人界一日,武界十年!”
“所以從表面上看,那群神秘武者已經(jīng)逃去人界數(shù)月,可當(dāng)我們抵達(dá)人界時(shí),他們還徘徊在交接口附近!”
聽到這,楊帆也隱約猜到了一點(diǎn)。
“那你們不就剛好撞上了?”
“嗯……”
湯慶州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似被戳中了什么傷心事,眼眶也漸漸紅了。
“那日的戰(zhàn)斗來得太突然了,我們也沒個防備,只能一邊保護(hù)幼主,一邊硬著頭皮作戰(zhàn),可最后死傷大半不說,幼主也下落不明……”
“若是幼主還活著,算算年紀(jì),如今也有二十五六了。”
楊帆聽罷,心頭猛地一震。
他今年,恰好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