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挎住了我的胳膊,“我姐,其實就是嚇唬嚇唬你,這兩天她心情也不好,你別放心上哈。明天我沒什么事,一早就去采購,中午給你做大餐,好好補補。”
“那可別放耗子藥了哈。”
我言語輕巧的打趣道。
實在是沒力氣多說廢話,爬到床上我便要閉目養(yǎng)神,一旁的柳彎彎并未馬上離去,似乎還有話要說。
“怎么了”
我翻身問道。
“我怕你再犯,要不我陪在你屋吧”
她猶豫了下說道。
“干嘛我又不是小孩了,不用你陪。”
我頓了聲,問道,“是不是還想讓我給你按摩啊明天等我好了著吧。”
“噢。那你有事叫我哈。”
她聲音略顯低沉,轉身便離開了。
屋里終于靜了下來,我雙手背在腦后,思緒萬千,經過這樣一番折磨,我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對貂媛的恨,而是那突如其來的超聽力。
我不知那是不是巧合,又或者幻聽,我在努力讓自己靜下來,去感知源自內心的變化。
終于,我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但很快,我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虛空,身體漂浮在空中,沒有任何著力點,任由凜冽的寒風將我吹入了一片綠林。
濃密的林間卻是另一個世界,這里鳥語花香、牲畜逐鹿、溪水釧釧,而更奇怪的,我竟然復明了。
我極其興奮,像初生的嬰兒般努力的睜著眼看著這個世界,雖然是虛幻的夢,但久逢甘露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我甚至不敢去眨眼,生怕眼皮遮掩的瞬間,黑暗會再次來襲。
我在絨草地中狂奔,與小松鼠為舞,與九尾狐相伴,與斑點豹相依,它們似乎沒有任何攻擊性,與我特別友善,走了不知多遠,突然出現(xiàn)了一塊斷崖,而前方數(shù)十丈的懸空處竟然有一座孤房。
周身朝氣升騰,虛無渺茫,恰似海市蜃樓、天渺藤閣。
我一陣唏噓,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在我不知作何時,突然一道星光閃過,緊接著在懸空屋頂上竟然出現(xiàn)了個抱著酒壺飲酒的老頭,那姿態(tài)像極了射雕英雄傳中的老頑童,一眼看去,喜感十足。
“小伙子,來,來爺爺這。”
他的話帶著幾分回音,仿若電視中的神仙說話一樣,我有點慌亂,著急喊道,“這斷崖少說也有萬丈深,我與你相隔這么遠,怎么過去難道飛過去不成”
“你大膽的走過來便是。怕甚。”
他不知從哪又掏出了一根雞腿,說道,“你的眼睛被沼霧迷障了,其實這是夯實平地,哪有什么斷崖。”
“我擦,老頭,你可別玩我。雖然這是在做夢,但我要是摔死了,我一定放不過你。”
我從小做夢就很多,這種境況雖然是第一次遇到,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反正做再兇的夢也不會跟現(xiàn)實扯上關系,我已經是個瞎子了,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懸空,走走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