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夜里涼,記得蓋上被子。”
她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三國,我回屋后,拿出手機,很無奈的擺弄了幾下,熒幕的亮光只能微微的映入我的眸底,但卻什么都看不清。
哎,真的很郁悶,做為一個瞎子,每天都處在黑夜,即便肢體是自由的也像是被繩索束縛、被荊棘牽絆、被枷鎖籠罩、被烏云覆襲。
那種憋悶、壓抑的心情真不是常人所能忍的,特別喝點酒后,我躺在床上,特別想念爸媽,真想給他們打個電話。
哎。
打開收音機,聽了段情感節(jié)目,上高中的時候最愛宿舍燈熄滅后戴上耳機聽這個,幽靜、舒緩的背景音樂下是鄉(xiāng)愁、情變、背叛、孤獨、委屈、淚水、憂傷、壓抑、痛苦,主持人和嘉賓都不是主角,蕓蕓聽眾更是插不上話,大家只是習慣了這種夜深人靜后的相依相伴,有什么話說出來便好了,至于療傷、補痛,那都是祥和的月光該做的。
聽著聽著我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小腹一陣劇痛,跟小時候吃了臭雞蛋的疼法差不多,我蜷縮著身子不敢動彈,開始以為挺一挺就過去了,但沒想到,越疼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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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已經(jīng)幾點了,但翻身起床后,卻隔著房門聽到了一番對話。
“彎彎,你怎么又喝酒,女孩家家的,大半夜的得自愛,別老出去跟那些壞男孩瞎混。”
聲音明顯是貂媛的。
“姐,我跟你講,這個男的可有錢了,開著一輛法拉利,帶我去的夜巢,覺得vip啊,那陣勢,太有面了。”
“行了,快洗洗睡去吧。”
“姐,你怎么還不睡”
“我在等一件事。”
“什么事”
“貝勒那二貨吃了我在他飯里下的耗子藥了,估計很快就得疼起來。今晚上他是別想安生了。”
此時的我已經(jīng)疼的站不住了,幾乎是爬到的門口,我一把將房門擰開,客廳里的兩個女人啞口無聲。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我渾身酥軟,額上不斷沁下冷汗,我竭聲嚷道,“貂媛,你特么的說什么你真是毒啊。”
她倆說話的聲音很小,特別是貂媛最后的那句,但沒想到,我會聽的如此真切。
我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眼睛瞎后,聽力真的如自然規(guī)律那般的在彌補我。
柳彎彎著急撲了過來,一把扶住我,“貝勒,貝勒,你行不行了要不要去醫(yī)院”
我一把將她推開,“滾開。你們姐倆沆瀣一氣,真是蛇鼠一窩。”
這時貂媛湊過來,一把采住我的頭發(fā),哼道,“趙貝勒,請你把話說清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毒了你自己身體不好怪得了誰廁所就在前面,要拉便拉,哪那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