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藏得深,沒被人發(fā)覺鳳寧兮緊緊抿著唇,指尖捏的泛白,拼命從腦海深處回憶,想要挖出些有用的東西但是,直到想的腦弦生疼,也只隱隱仿佛回憶起一句西北候四房安氏夫人早逝,幸免分尸之苦的話,且,還不保證,這句話到底是從史上看到的,還是哪本歪歪小說里胡謅的
安氏早逝了是真的病死了還是因為偷那啥讓人發(fā)現(xiàn),人道毀滅了聽說古代還有浸豬籠這種滅絕人性的刑罰呢
今日,先見了未來會滅鳳家滿門,雞犬不留的鳳安兮,滿腔驚恐還沒收斂呢,就又馬上發(fā)現(xiàn)了身為宅門貴婦,有夫有女的母親安怡的私情,兩相夾擊之下,鳳寧兮簡直被打擊懵了,頭腦一片空白。直愣愣曲身在窗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小書房內(nèi)的情景,心里百轉(zhuǎn)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過,她懵了,屋里那兩位卻毫不知情,依然激動而難舍的繼續(xù)著他們的話題。
“南川,你走吧,二十年前,你既然已經(jīng)走了,那就沒有必要在回來”安怡眼角泛著淚,語氣激昂卻堅定,“我早為人婦,有夫有女,本來就不該跟你見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進(jìn)得西北候府,是如何避開下人跟我見面,可是我們這么做是不對的”她咬著牙,眼眶通紅,看得出極為不舍,卻依然搖頭,“你已年近四旬,我歲數(shù)也不小了,咱們都是快做人祖父祖母的年紀(jì),何必還要做出這般讓兩家難堪的事呢”
“當(dāng)初,你選擇了離開,咱們之間的緣分就已經(jīng)斷了。我觀你衣著,不像是落魄的,想必早就有嬌妻愛妾,何必還要冒著風(fēng)險,跑來見我呢”安怡仰起頭,苦笑的看著那男子,真切的道。
“怡兒,我我今天來見你,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擔(dān)憂你,知道你過的不好,想來看看你”那被稱做南川的俊雅男子面色黯然,聲音輕柔,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奇異感覺,“我”他語氣微頓,面帶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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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看什么看我過的怎么狼狽不堪看我丈夫怎么寵妾滅妻看我在西北候府怎樣被滿府鄙視嗎”安怡突然激動的站起身,揮舞著手臂,低聲哭嚷著去推那俊雅男子,“當(dāng)初,你選擇無聲無息的離開,就是拋下了我們的誓言,就是拋棄了我,現(xiàn)在,你有什么臉面口口聲聲說來看看我你看什么你就是看了,又能把我怎么樣你能帶我走嗎”
“我,我怡兒,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帶你走,可是我,我”南川一臉痛苦,隱忍著握著拳,指尖都仿佛透著血跡。卻不敢去攔激動的安怡,只得聲聲勸著,但不知為什么,他的聲音卻越發(fā)柔軟尖利,刺的窗外正發(fā)呆看戲的鳳寧兮耳根生疼。
“你什么你做不到說什么大話越南川,我當(dāng)年就是太相信你了,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安怡憤怒的尖叫,完全不知道窗外聽見她喚俊雅男子為越南川時,眼睛瞪的滾圓,好似完全被嚇傻了似的鳳寧兮,只是拼命推搡著他,厲聲斥著,“你滾,你給我滾,我好不容易才忘了你,你,你不要在打擾我的生活”
“當(dāng)初你既然拋棄我走了,就不要在回來”她撕啞著說著,猛然間,又仿佛崩潰似的頹然倒地,痛哭失聲,“你都已經(jīng)走了那么多年,你為什么要回來你怎么能回來”
“怡兒,我,我當(dāng)年不是我想拋棄你,我沒有背棄我們的誓言,我一直是想要娶你的,只是,當(dāng)時我,我真的身不由已”越南川艱難的說著,修長白皙,完全不像四十歲中年人的手微微顫抖著。看著安怡仰面冷笑,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他苦澀的閉眼,憑由淚水落進(jìn)嘴里。
“我不是不想回來,我只是沒有辦法,我沒臉見你,哪怕我衣食無憂,哪怕我富貴榮華,哪怕我身居高位,我怡兒,我都不敢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