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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緊握著雙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身體顫抖的不那么厲害,而她的腳步也是越來越快,出了離歌大門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是飛快的跑了起來。
雪還在下,地上已是銀白一片。
腳下一滑,她便歪倒在地,本就被酒灼痛的胃經(jīng)她這么一摔,立刻翻江倒海,她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干嘔。晚風(fēng)挾來的雪花涼涼的撲在臉上身上,徹骨的寒涼,從四肢漫向心臟,她憋了許久的淚終于落了下來……
身邊漸漸傳來的嘈雜議論聲,慢慢拉回了她的神志。不想成為路人的笑柄談資,她擦著眼淚,掙扎著急急起身,卻不料腳下一軟,又摔倒在地。她再次努力想要爬起時(shí),卻忽然看見眼前多了一只大手,她愣了片刻,仰頭看去,不由一怔,“先生?”
竟是來時(shí)好心將她扶住的男人!
他依舊是眉心微蹙,靜靜的看著她,一言未發(fā)。他的大手始終保持著最初的樣子,耐心的等著要將她拉起。
鐘亦可剛向他伸出手去,卻忽然意識(shí)到自己的臟亂狼狽,不由把手在身上用力的蹭了起來……
那樣尊貴優(yōu)雅的男人,她不敢用臟手去觸碰……
而下一秒鐘,她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竟被他抱了起來!
這陌生的懷抱,讓鐘亦可的淚頃刻間洶涌起來。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在刺骨的寒涼里煎熬了許久,此刻忽然被一陣溫暖包圍,松懈下來的鐘亦可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shí)。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她覺得好像有一雙手在輕輕的撫摸她的頭和她的臉,那微涼卻溫柔的觸摸讓渾身燥熱的她覺得格外的舒服……可是很快,她便不滿足于這樣的撫觸,因?yàn)槿砻恳粋€(gè)毛孔似乎都在呼呼的冒著熱氣,讓她煩躁的厲害。
她不由拉住那兩只大手,把它們胡亂的往身上正燒的厲害的每一處按去,那涼涼的又帶些粗糙的觸感立刻讓她滿意的忍不住低呼出聲……
她還想索要更多,不料雙手卻被用力的鉗住,隨后她聽見一個(gè)男人的聲音,“別亂動(dòng)!”
那聲音低沉暗啞,甚至帶了幾分怒意,外加手腕處傳來的疼痛,瞬間讓鐘亦可倍覺委屈。
她不過就是覺得燥熱難耐,想要幾許清涼而已,他為什么要吼她?為什么要這么用力的鉗她?他不是說一輩子都會(huì)對(duì)她好的嗎?
她的心疼的難受,眼皮卻沉重的像壓了千斤重物一樣怎么都睜不開,只有眼淚拼命的往外涌……
“你……哭什么?”
耳邊響起那男人略帶無奈的一聲低嘆,她被鉗住的雙手也即刻恢復(fù)了自由,一股倔勁兒上來的鐘亦可猛的起身?yè)ё∷牟弊樱蹨I蹭了他一臉。
“姚望,別鬧了,我們和好吧!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好好過一輩子的嗎……”
她說完便捧住他的臉,胡亂的吻著他,而感覺到他的閃躲和推拒,她更是瘋狂的死死摟緊他,像是要發(fā)泄心頭所有的委屈一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呃……”聽見那男人一聲痛呼,她就勢(shì)把他按倒,發(fā)了狠的咬他吻他。
他口中的血腥味混雜著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清新氣息,讓她本來就疼的要裂開的大腦更加失去了理智。
“姚望,我很小氣……我不許你碰別的女人……”
她哭著吻他,啞啞喊著他的名字,凄凄低喃。
隱忍了許久的男人終于一下子把她掀翻,重重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