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梓蒂這么一說,白沙澤是愣了住,隨后,還是反應(yīng)過來,淺淺一笑道,“姑娘,銀杏亦是沙澤,白沙澤亦是銀杏,姑娘何此之說”
“罷了,我無意與你多說,也無意怪你是多無禮,聽得銀杏公子也不隱姓埋名,那我也不會計較什么,只是希望公子莫要有多少不舒坦,我便先走一步了”梓蒂說著,也不多留,開始邁步離開。
白沙澤看著梓蒂離開,本是想叫住,卻還是欲言又止,他與她是敵對關(guān)系,就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也沒什么用處,除了敵對的時候,可以喚著她的名字而多聊些話。
“公子”正在白沙澤看著梓蒂離開的背影時,身后一道呼喚引去白沙澤的注意。
白沙澤一個回頭,眼前站著的,是一位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女子,藍(lán)衣盈盈,一雙白皙的小手很是淑女的放在腹前,面容清秀,明顯也撲著有些厚重的胭脂。只是,即便如此,卻也掩蓋不住女子蒼白的面色與紅腫的雙眼。
“沈姑娘,你找在下可有事”白沙澤很是禮貌的回了一句。
沈矜見著,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又是嘆了口氣道,“公子白衣渺渺,如若天上下來的神仙般脫俗,不滿公子說,是小女子的父親病況更加嚴(yán)重了,小女子希望,公子能再去看看小女子的父親”
“如此”白沙澤聽著,先是猶豫了一會,隨即道,“罷了,也是要去看了才知尊前輩的病況,那就讓在下陪同沈姑娘去看看前輩的病情吧”
“是,多謝公子”沈矜聽著白沙澤答應(yīng),自然是高興了,而且能與白沙澤同行,更是r讓自己開心
白沙澤的契約者是海棠,仙界之女,本就是治愈之術(shù)為先,若是那沈老爺還有一口氣,自然是能救活,只可惜當(dāng)白沙澤抵達(dá)其府邸,看著床榻上四十來歲的男子,還未靠近,便聽其道,“是白公子吧”
“正是在下,沈前輩,在下”白沙澤稍稍鞠了個躬,回應(yīng)道。
“白公子,你什么也別說了,沈某知道你是來幫我看病的,可是沈某自己的身體,自己自然是知道的,你也不必看了,答應(yīng)沈某一件事可好”沈老爺說著,原本病得憔悴的樣子與聲音本就弱,這么說著,卻又咳了起來
聽著,白沙澤倒是上前道,“前輩,您別說話了,只要您有一口氣在,在下都會救你的”
誰知,脆弱蒼白的面孔卻倔強的搖了搖腦袋,道,“不要白費力氣了,白公子,沈某的身體自己真的知道,只是堅持到現(xiàn)在,是沈某放心不下自己的閨女,如今看著公子在這,沈某倒是放心了,咳咳”
說著,沈老爺看著眼前的白沙澤,寓意很明顯,白沙澤本身是來救人的,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他的請求,只是,自己還未開口,便聽一旁的沈矜哭著道,“爹,您別說了,女兒,女兒是不會讓您走的,您不能走”
可人家沈矜哭著說出的話,卻被沈老爺無視了,只見沈老爺看著眼前的白沙澤,繼續(xù)道,“白公子,沈某都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自然不想多隱瞞公子了。其實沈某一直都知道,公子并不是一般人,而且,這裝束亦不是這鞍時國的,若是沈某沒有猜錯,公子姓白,是銘契大陸東南地土的域州城之人,而這沙澤之名,便是能得知,公子是域州城城主的嫡長子,將來域州城的繼位人”
被猜出身份,一旁哭泣的沈矜是嚇了一跳,可白沙澤這當(dāng)事人,似乎早便知道沈老爺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般,依舊淡定的站著,“既然沈老爺都知道了,那在下也不便多瞞,晚輩確實是域州城城主的嫡長子,只可惜并不是繼位之人,因為晚輩的父親,并未立在下為繼承人”
“就算沒有立公子為繼承人,白公子,你亦是繼位人,先不說公子是嫡長子,就憑公子如此多才多藝,善良仗義而言,也是繼承人的最佳人選”沈老爺說著,卻又不禁的咳了起來,“咳咳,沈某,沈某的時間不多了,便不與公子多說這些了,只是公子沈某希望,你能幫幫沈某,照顧我的閨女沈矜,她從小喪母,如今沈某的身體又如此,即便家里有點兒小富裕,可也不能保全她的平安”
“沈前輩,晚輩是在”
“白公子莫要拒絕,沈某如今只有這一個心愿了,只愿公子成全公子是域州城的城主之子,亦是一位皇子,又是皇位的最大繼承人,沈某信得過公子,望公子成全沈某的遺愿”沈老爺說著,看著白沙
澤的眼睛,亦是期待萬分。
白沙澤可不是這種絕情之人,看著這奄奄一息的沈老爺,他只能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晚輩也沒有理由再拒絕,只得應(yīng)了前輩這個請求,前輩放心吧,晚輩定會說到做到,照顧好沈姑娘”
話落,沈老爺閉上眼睛,道了一句,“如此便好”隨即,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