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莫千兒哪兒顧及得了眼前人的用意,只是猛地大叫道,“小常子,你倒是繼續(xù)說下去為何會有封后大典,而后位又是誰的”
“封后大典總不能是為了娘娘專門準(zhǔn)備的吧故此,縱然娘娘還在這冷宮,皇上想要封后大典,那也是一句話的事,譬如,皇上如今的皇后,可謂是比娘娘更有姿色,娘娘如今已有十八了吧,生了皇子,自然不如以前了,雖然奴才不知娘娘當(dāng)年是如何的,但如今后位之人呀,可是鞍時國的護(hù)國侯王之女,年芳十六的姜家小姐姜清蓉那姿色,可謂是鞍城第一美人了吧不,準(zhǔn)確的來說,可謂是鞍時國的第一美人兒”
小常子說的,倒是與表面上做著的動作是一致的,說到那一句“第一美人兒”,他的面上可就如正常男兒一般,露出那一副色相
莫千兒聽到這,不由得擰緊拳頭,“好一個第一美人兒,小常子,你既然是為了我們主仆一場特意告知本宮此事,本宮相信,你要說的,可不只是這些吧”
說著,莫千兒明明是諷刺的語氣對小常子說這些,但似乎是因為她的諷刺氣場過大,搞得小常子想停止卻還是不得不繼續(xù)說,“娘娘,你倒是真的在意了,不妨告訴你,其實在四年前你懷著皇子的某一日開始,皇上便去了姜家,而奴才本是姜家的家丁,倒是知道那時,姜小姐便與皇上,情投意合”
“什么時連楠他”莫千兒猛地一個激動,直接叫出了時連楠的名字。
“啪”的一聲,隨著這清脆的響聲,小常子的聲音亦是高呼著,“大膽兒,就算你是千妃,皇上曾經(jīng)的結(jié)發(fā)妻子,也不可如此喚出圣上的名諱更何況你身負(fù)殺害親王的罪名,還敢如此大不敬,該打”
莫千兒方是被打了才反應(yīng)過來,如今捂著臉蛋看著眼前的小常子,原本便轉(zhuǎn)冷的季節(jié),又被潑了冷水的她,自是不能反抗,但隨著眼角淚水的流出,她卻還是冷笑道,“好,好一個大不敬,好一個曾經(jīng)的結(jié)發(fā)妻子,時連楠,你倒是有種,你倒是有種騙了我莫千兒四年”
“大膽”一句話語剛落,眼看巴掌又要打在臉上,莫千兒使盡全身力氣伸手抓住了小常子的手掌,女子的力氣雖不如男子,但世上最可怕的,莫過于被激怒的女子
莫千兒此刻抓住了小常子的手,狠狠的將其一拉,小常子便直接被丟在了莫千兒一旁的地板上,“夠了,你還想再如何動本宮你以為本宮有那寬心讓你動說到底你不過是姜清蓉身邊出來的一條狗罷了,有何資格動我,有本事,就讓她姜清蓉與時連楠一起過來,否則,就算是我死,也不會放過你今日這些諷刺與一巴掌的”
莫千兒說著,這種氣勢可算是把一旁的小常子給壓下去,小常子本身就是個畏事的太監(jiān),原本是看著莫千兒墮落了,想來諷刺一番,漲漲風(fēng)氣,可如今,自然是被莫千兒的怒氣嚇得不敢多說。只見他最后是狼狽的爬起身,頭也不回的夾著尾巴跑了。
莫千兒見此,更是在原地冷笑了起來,“呵,時連楠你倒是有種,騙了我莫千兒如此久,倒還是讓我背上殺害親王的罪名,直接了當(dāng)?shù)姆ㄗ樱胱屛疫B反擊的機(jī)會都沒有是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可能被你囚禁在此”
說著,當(dāng)莫千兒紅腫的眼角再次流下淚時,她默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身上所有華貴的東西一一扯下,原本凌亂的秀發(fā)一時間全部散落,她莫千兒,褪去華麗的華服,一身素白的衣衫,赤著腳丫,一步一步走出這冷清的大殿內(nèi)。
清幽閣的院子內(nèi)有一汪井水,就算常年沒人入住,仍舊是有滿滿清澈的井水,人們說,那是死去的所有妃子的鮮血凝聚而成
想此,莫千兒淺笑,一步一步靠近那一口井,嘴里也在念叨著,
“自古無情帝王家,
怎奈信其君有情。
君若有情何棄卿,
怨卿不若君心狠。
可笑讓君視棋子,
仍在心間視君好。
欲留君在暖卿心,
奈何君心冷刺骨
時連楠,今生無以還你這一世欺騙,若有來生,我莫千兒定將你給予的,加倍奉還”
語落,莫千兒站在一口寬闊的井口上,縱身一躍,隨著“噗通”一聲,冰冷的井水開始一口一口的喝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