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昱宸踱步到窗前打開了一扇窗戶,此時的四月份的春天。園內(nèi)的花草開的格外艷麗。高昱宸指著其中一株花說道:“這是一種常年開花的天竺葵。雖然是長花期植物,但是要求溫度在15度以上,同時需要光照強烈。我們?nèi)劐\市地處西南,冬季一般也在零度左右,而且多陰霾少陽光。我想請問何老,它是否在冬季依然常開不敗呢?”
這次何老的臉色終于變了大手一揮:“明武,給你云姐打電話,讓她到我這里來”。一拱手:“還請先生賜教!”此時連稱呼也變了。
高昱宸也沒拿喬,隨即說道:“這硯臺并非普通的端石、歙石。那株天竺葵也不是天竺葵。這兩樣東西本不該在這世俗界出現(xiàn),應該是有精通術法之人特意熔煉培育出來的。這硯臺上有術法的氣息,這株花草為修界的魂失草,單獨一樣都沒有問題。但是兩者只要放在一起五十米內(nèi),就能產(chǎn)生毒素。先是肉身,在到大腦。目的就是害人,控制人的心神以此達到某種目的”。
話說到了這里就差不多明白了,原來何老的女兒‘何紹云’自己經(jīng)營著一家大型的制藥公司。四年前老同學蔡瑁文來拜訪。這蔡瑁文本是海灣島人,大學時與何紹云在國內(nèi)的同一所醫(yī)科大學就讀。此次前來是想要合作開發(fā)國內(nèi)市場。出于禮貌,也來拜訪過何老。這兩樣東西都正好是他所贈送。如果按高昱宸所推斷,這個蔡瑁文身份應該不簡單,背后可能集聚了某種勢力。就是想要先控制何老,然后打入軍部,至于后面目的究竟是什么,目前還不清楚。
這時在旁邊憋了半天的趙飛虎突然走到高昱宸身前,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語氣誠懇:“高先生,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先生。還請先生能為首長診治,如果先生不解氣,隨便懲罰我。只求先生能讓首長身體恢復,我這條命就賣給先生,水里火里絕不皺眉!”
高昱宸看著面前雙眼通紅,虎目含淚的趙飛虎。微一點頭:“好說,我既然來了,本就是要答應了徐老弟的。你搬個凳子扶何老坐好”。
趙飛虎立刻聽話照做,扶何老坐在了太師椅上。高昱宸走到何老身后:“何老,一會有些不適,還請稍加忍耐。你這病時間有點久了,要花費些力氣”。
別看何老已年過花甲,可是軍人堅韌的性子卻一點沒變。雖然被疾病折磨了幾年,卻依然哈哈一笑:“來吧,槍林彈雨都過來,這點算什么”。
高昱宸也不二話,右手按住何老的后腦。暗暗運轉《鏈術真解》里的岐黃之術,將何老腦域中的一股邪力包住,意志海力量一動便將其震散。又順著脊椎一路向五臟六腑釋放出一絲‘六丁神火’慢慢焚化。這個過程中,何老臉色蠟黃,汗如雨下,卻一聲未出。果然是一條硬漢。一炷香后,高昱宸慢慢收工,讓趙飛虎扶何老去廁所。開始二人還感覺莫名其妙,可瞬間,何老臉色變化,啥也沒說,一溜煙進了衛(wèi)生間。高昱宸和徐明武在房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當何老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已然是一個神采奕奕的將軍模樣。
何老兩步走到高昱宸面前雙手一抱拳,彎腰到底:“多謝高先生,這幾年惡疾纏身,本以為就這樣了此殘生了。沒想到今日得先生妙手施救,我感覺年輕了二十歲,又可以為國家在奔走幾年了”。
高昱宸扶手微托連道不敢當。賓主相談正歡時,外面走進一個妙齡女子。英風颯颯卻又風情萬種,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高昱宸掃了一眼就沒在注意,低頭抿了一口茶。只聽到那女子說道:“爸,剛才明武在電話里已經(jīng)把事情給我說了個大概。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年代了?還在奇談怪論,裝神弄鬼?蔡瑁文是我的朋友,我認識他都有十年了,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卻隨便相信一個江湖游醫(yī)”。
何老聽到此處,面色難看。厲聲喝道:“住口,我們何家的教養(yǎng)就是如此嗎?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別說十年,有的一生相交也未必就是真朋友。這次幸得高先生出手,你不但不反思自身問題,還橫加猜測。真是氣死我了!”由于話說的太著急,隨即咳嗽了起來。
何紹云對父親是百般的孝順,看到父親生氣連忙給何老又是揉胸又是順氣。高昱宸慢慢站起身抱拳說道:“何老,此間事情已了。我家中還有事,不多打擾,先回去了,如果有緣分我們來日再見”。
何紹云一聽馬上喝道:“不行,你話沒說清楚,不能走。憑什么讓你污蔑我的朋友”。
高昱宸卻沒有搭理她分毫,目不斜視,轉身邁步而去。如一陣清風瞬息不見了蹤影。
何老一聲嘆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何紹云卻杏眼圓睜,咬牙切齒,她還從未被人如此無視過。
高昱宸運起《浮云九變》的步法在郊外無人之地一陣狂奔。聽著耳邊的獵獵風聲,只感到心意通達,好不快活。同時心中更加明了,他即將接觸到一個完全不同的大世界,他將告別以往頹廢庸碌的一生。
想到此處,一聲長嘯震動四野。步法用到極致,刮起一陣塵煙向家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