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角落里陰影緩緩扭曲,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地。
夏侯蒼微微轉(zhuǎn)頭,那張臉在月光的映襯下棱角分明。
“幾件事。”
“第一,御獸環(huán)是誰做的手腳。”
“第二,城中鋪子最近上的香料是誰給進的貨,商家加起來審問一番。”
“第三,小心調(diào)查一番今天白天的青年和老者,切莫驚擾了對方,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客氣一點。”
“前面兩樣……給我一查到底!”
黑衣人影重重點頭,隨后低頭消失不見。
書房里,夏侯蒼喃喃道:“白天的年輕人倒是個預(yù)料之外的變數(shù)……”
“是要當(dāng)面好好感謝一番。”
然而就在男人沉吟之時,門外傳來侍女的柔聲呼喚。
“家主,北閘城城主求見,如今人在待客廳中等候。”
夏侯蒼聞言眉頭一皺。
“呼延烈這老家伙這么晚來找我干嘛?”
轉(zhuǎn)頭對著門外開口道。
“好,我知道了,讓他稍作片刻我等會就來。”
門外的聲音將房間中女子吵醒。
渝蘇睡眼惺忪的起床披了件衣服,十分自然的拿起桌子上的玉冠和腰帶走了過來。
女子聲音溫柔的開口道。
“夫君,這么晚了…那呼延烈來找你何事?”
夏侯蒼眼神溫柔的看向女子輕聲道。
“娘子休息便是,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多費神。”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張開手臂,女子俯身將腰帶給男人穿好。
“不管今天白天的事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切莫表露出來,當(dāng)做不知道便是。”
“我在娘家的時候也聽說了一些事情。”
“如今帝休灣暗流涌動,不少人都盯著斗獸場這塊肥肉想要吃下你這一份。”
“而且……我還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呼延烈應(yīng)該是在南淮城敖卓那里吃了癟。”
戴好玉冠,夏侯蒼拉著女子的柔夷溫柔的笑道。
“想不到娘子身在渝家的時候還關(guān)心為夫。”
“白天暗處保護你的修士已經(jīng)被我責(zé)罰了一番,娘子莫要憂心。”
說完,男人蹲在床邊看了看睡夢中還在癟嘴的小家伙會心一笑。
起身抱了抱渝蘇,輕聲道。
“我去見見再說。”
女子緊了緊即將滑落的衣袍笑道。
“去吧,我這就睡了。”
夏侯蒼走出房門,男人的臉上無喜無悲,久居高位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噠噠噠…
腳步輕盈,節(jié)奏平緩的腳步聲響起。
殿中端坐著一位虬髯大漢。
漢子造型異于常人,頭頂梳了一個長長的辮子,兩側(cè)剃光。
身穿墨青蟒皮,肩披狐尾,脖子上掛著蟒蛇的毒牙。
男人身高足有八尺多,身形魁梧,手臂粗壯。
夏侯蒼身穿華麗錦袍,進門看向男人瞳孔微微收縮,輕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