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走在海城的最繁華的大街上,看著路邊喜笑顏開的一對對情侶,再看看路邊商店為了圣誕平安夜布置的節(jié)日盛妝,不由得摸著脖子上的一個青銅掛件,長嘆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幕,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能平息
“阿義,你今天怎么來了,我不是說今天沒空和你出去嗎”
“雪蘭,今天是平安夜,我特地來接你的”
“接我車呢鮮花呢禮物呢”
一名身材高挑漂亮的女孩,十分鄙夷和厭惡地看著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男子她的表哥李義,已經(jīng)破產(chǎn)的歷李氏家族的長子。
說心里話,何雪蘭其實是并不是真的討厭自己的這個表哥,反而是有點喜歡,當然這種喜歡是那種很純潔的兄妹之情。
由于父母看上了表哥的家世,所以目前死乞白賴的纏上了表哥家。當初就因為表哥突然的出現(xiàn),導(dǎo)致自己青梅竹馬的男友離自己而去,并且離開時說得那番話非常的讓她傷心。
其實這才是何雪蘭最近這兩年越來越厭惡表哥李義的緣由。李義從心底里很喜歡表妹,不過這個從沒有將心思過多的放在感情上的青年才俊,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表妹僅僅是兄妹情
“表妹,你是不是又在故意逗我”
善良,很具親和力的李義并沒有注意到表妹臉上表情背后隱藏的那番意思,何雪蘭看到表哥依然傻兮兮站在自家門口等著自己出門,就在這時候在她的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表哥,你快走,否則你會很難堪的”
何雪蘭在表哥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然后故作大聲的說道:
“表哥,你快走吧,我今天真的不能和你出去玩”
李義面對表妹的異常,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舅媽的聲音:
“蘭兒,誰來了,不要告訴媽媽,是你那個討厭的表哥又來糾纏你了”
“舅媽”
李義聽到舅媽的話十分驚愕地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舅媽狂風(fēng)暴雨般地冷嘲熱諷將他淹沒了:
“喲,還真是我的那個外甥來了,不知道你今天來,打算是送鉆戒,豪車,還是別墅哼,破落小子,上門一束鮮花也沒有,真不知道你一個堂堂的李大公子,怎么好意思到我們家來。舅媽這里只是區(qū)區(qū)寒舍,不敢高攀您這位李家大公子”
何雪蘭看著茫然的表哥,心里很不是滋味,當初是自己的父母硬要自己和表哥聯(lián)姻,現(xiàn)在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表”
“快跟我回去”
何雪蘭的母親何靜粗暴的打斷了女兒的話,粗暴地將女兒拉回去,然后砰地一聲重重地將自家的門關(guān)上,任憑李義呆呆地站在門外。
李義雖然已經(jīng)是26歲的成年人,并且頭頂上還頂著三個碩士頭銜,但對于人情世故了解的太少太少了,再加上剛剛從復(fù)旦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家族破產(chǎn)的消息傳出,昔日的親朋好友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現(xiàn)在又遇到舅媽的丑惡嘴臉。
這個年輕人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真的一夜之間從象牙塔尖上掉落到凡塵里。重重地關(guān)門聲,終于讓這個剛剛準備展翅高飛的雛鷹認清楚了現(xiàn)實。
李義不知道自己如何離開的表妹家,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寒夜的平安夜中
“老爺,少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正在獨自一個人走向濱海大橋”
在一所古色古香,又融合了近代歐式風(fēng)格的獨棟別墅里,李正楠和妻子何婉接到保鏢的報告后,兩個人雖然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個消息,嚇得一哆嗦。
“阿城,保護好少爺,不能讓他有生命危險。如果有人危險少爺?shù)纳踩銘?yīng)該知道怎么做”
“遵命,老爺,我知道該怎么做”
“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對義兒太殘忍了,”一名美麗端莊的婦人,坐在房間內(nèi)已經(jīng)點燃的壁爐旁邊,有些意興闌珊與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名儒雅中年男子訴說著自己的擔(dān)心。
“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正楠遲遲未出現(xiàn),李家已經(jīng)面臨分崩離析的局面,咱們再不采取措施,恐怕義兒真的要變成無家可歸的孩子了”
儒雅男子一臉無奈地說道,婦人想了想,最終也只能點了點頭,繼而說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只是苦了這個要強的孩子了”
李義走上只有鋼鐵洪流罕有人跡的濱海大橋,這座海城市最近幾年才興建完成的跨海大橋。距離他不到百米的地方,三名身穿米色風(fēng)衣,帶著黑色墨鏡的一男兩女不疾不徐的走著,男子背后背著一柄狹窄的直刀,刀鋒寒光四射;尤其夸張的是兩名女子,竟然一個手執(zhí)兩支大口徑的沙漠之鷹,另一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