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這兩個剛剛還在哈哈大笑的桓橋和耿春猛地嚇了一跳,定睛看時,只見一個雜役弟子正站在他們和丁小六中間。
而那個被他們?nèi)觼砣尤サ木茐樱恢裁磿r候,竟然已經(jīng)被此人穩(wěn)穩(wěn)的托在了手里!
絲毫沒有預(yù)料到的兩個弟子不禁呆了一呆,隨即就認出了這個突然出手搶走酒壇子的人的身份:“秦雙,原來是你這雜種,你做什么?!”
其實秦雙剛剛在山門那邊掃地,這兩人都有看見,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因為他們認為像秦雙這種廢物,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多管閑事;而且就算秦雙想要多管閑事,他們也不認為秦雙能做些什么。
但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秦雙不但真的多管閑事了,而且還真的把酒壇子給搶過去了!
更關(guān)鍵的是,秦雙到底是怎么出的手,什么時候出的手,又是如何從他們兩人中間把酒壇子奪走的,他們竟然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秦雙不是一個殘脈的廢物嗎?一個不會武功的廢物在兩個身懷武功的弟子面前,是怎么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秦雙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把酒壇子還給丁小六,道:“快要正午了,你趕快去交差吧!”
丁小六先是一愣,隨即就千恩萬謝,抱著酒壇子轉(zhuǎn)身離去。
“秦雙,你干什么?!”發(fā)現(xiàn)一個雜役弟子竟敢不理睬自己,甚至還公然把從他們手中搶下來的酒壇子還給了丁小六,兩個弟子頓時怒吼了起來,他們覺得秦雙就是在公開打他們的臉。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雜役弟子對正式弟子的挑釁,這絕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我干什么?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們才對,你們在干什么?!”秦雙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兩人,說道:“你們這些人,除了恃強凌弱,欺負無力反抗的人,莫非就不會做其他事了嗎?就覺得自己是英雄豪杰了嗎?連一個身患疾病的人你們都可以拿來取樂,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們自己不感到羞恥,我都替你們的爹娘感到羞恥!”
“你說什么?!”兩個弟子頓時勃然大怒:“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教訓(xùn)我們?!”
在他們看來,雜役弟子地位低下,而他們這些正式的弟子自然要身份尊貴了許多。所以教訓(xùn)和欺負人這種事情,由正式弟子對雜役弟子實施,那是天經(jīng)地義,但是絕對不可以反過來。
可是現(xiàn)在,秦雙這個雜役弟子不但阻礙了他們拿丁小六來欺負取樂,甚至還敢開口就批評教訓(xùn)他們兩人;更何況,這秦雙還是之前被雷揚建狠狠踩在地上的那個人,如今這么狂妄,這是要造反啊?!
兩個弟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開始一步步走向秦雙,口氣冷厲的說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你是不是上次被雷師兄教訓(xùn)得不夠舒服,今日又是肉癢了?”
秦雙眉頭皺了皺,倒是有幾分猶豫了起來,他并不是擔(dān)心自己不是這兩個弟子的對手。相反的,他認為以自己如今在“九轉(zhuǎn)斷玉指”上的造詣,就算打不過這兩個人,也不會全然落于下風(fēng)。
更何況,他剛剛施展“九轉(zhuǎn)斷玉指”中的九轉(zhuǎn)步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們手中奪下酒壇子,而且那兩個人甚至還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這讓秦雙對“九轉(zhuǎn)斷玉指”的信心更足,至少其九式步法已經(jīng)足夠讓他應(yīng)付這兩個人的攻擊了。
他擔(dān)心的是,一旦展露自己的武功,必然會讓這兩人起疑心,從而會引起宗門的注意,說不定還會暴露沈七的底細。
看出秦雙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那兩個弟子冷笑起來,他們肯定,剛剛會被秦雙搶走酒壇子,必定是他們自己只顧著嘲弄丁小六,沒有去注意秦雙,才會導(dǎo)致大意失手。如今發(fā)現(xiàn)自己要挨打,秦雙自然是害怕了。
“你們兩個人,不去參加練功,在這里做什么?”一個嬌憨甜膩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三個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靚麗的女子從山上輕移蓮步走下來,卻是陳小紀(jì)。
一聽到陳小紀(jì)這句話,那兩個弟子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
原來,他們正是打算偷懶,不去練功,想要溜出山門去逛一逛的。
本以為這個時候正是其他弟子剛開始練功不久,也是平日里山門周圍最清凈的時辰,極少有門內(nèi)弟子在這附近走動,所以他們偷懶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如果他們碰到的是秦雙和丁小六這種雜役弟子也就算了,因為雜役弟子沒機會可以去舉報他們,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陳小紀(jì)。
陳小紀(jì)可就不同了,這個女孩子不但是宗門內(nèi)的萬人迷,而且非常受到宗門高層的喜愛,要是陳小紀(jì)去打他們的小報告,那他們必然會
受到師傅的責(zé)罰。
“小……小紀(jì)姑娘……我們在這里,啊,沒什么,我們這不正要趕去參加練功嗎?嘿嘿,哈哈……”桓橋和耿春此時哪里還有心思去教訓(xùn)秦雙,一邊結(jié)結(jié)巴巴的應(yīng)付,一邊互相使眼色,飛也似的溜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