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小輩當著眾人的面這樣戲弄上官夫人臉色慢慢變得陰沉。夫人剛想發(fā)作,誰知一旁的蕭悠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上官夫人見他是四王爺,礙于他的身份,生生的把這一口氣給咽下。怒視容婉一眼,放下句話便甩手離開。“這幾日給我好好盯著二小姐,一但她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隨時向我稟告。”琥珀對著她遠去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全然不在乎她的威脅,隨機酣暢淋漓的展顏微笑。這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一點未落的落在蕭四王爺?shù)难壑校屗吹牟挥傻糜行┌V了。眾人皆道榮國府大小姐容琴端莊秀麗,容貌傾國。但在他的眼中,傾國之貌,未曾抵得過這女子的一顰一笑。日光沉寂,夕陽西下。這個不經(jīng)意間認識的女子,就這樣闖入他未曾有過一絲波瀾的安靜生命。人人皆道,自從二小姐回來以后,整個榮國府,變得與平日不同。似不復(fù)以前沉悶,隨二小姐的到來,倒是平添了幾許生氣。正如那般,她回府的第二天,捏著一張鬼畫符般的紙,便沖進了管家府。也不知她與管家說了些什么,半柱香的時辰,管家苦著臉恭敬的送得意洋洋的她離開,并且宣布,自此二小姐的吃穿用度與大小姐容琴皆是一模一樣。榮國公聽聞這件事,或許是因為她自詡與四王爺蕭悠婚約之事,并未多做追究。只不過大小姐這邊,便如捅了馬蜂窩一般。當晚入夜,大小姐府上燈火通明,府中之人整夜未眠,第二日一早,二小姐便沖進還未更衣的爹娘屋中,卻是非要討一個說法。“爹爹娘親,妾所生的賤人,怎得能與我平起平坐”丫鬟還未來得及向老爺夫人通稟,大小姐便張牙舞爪的沖了進來。小臉緊皺,性子刁蠻,只當自己還是那個受寵的大小姐。容國公面色微變,這一切皆被上官夫人看在眼里,不由得繼續(xù)說道。“琴兒,怎的這樣沒規(guī)律。她再怎么樣,也是你二姨娘所生,是榮國府二小姐。吃穿用度,自然要比旁人要好些。以前是我虧待于她,只當她平素喜靜。如今她既然提出來了,自然是要與你分毫不差。”上官夫人跟隨榮國公多年,此時見他臉色微變,便知他有些介意大小姐的魯莽,隨即出言替女兒辯解。誰知大小姐并不領(lǐng)情,只顧自己哭號。“我不管無論怎樣,那個賤人都不能與我相比”大小姐目光偏轉(zhuǎn),正好撞上榮國公面色陰翳,自知觸犯了父親的禁忌,隨即識趣的住了嘴。可榮國公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大聲呵斥起來。“婉兒此次回府,是帶著與四王爺?shù)幕榧s回來。我與你講過多次,四王爺是當今圣上最賞識之人,要你全力促成你們二人的姻緣。而你,卻被這個妾所生的搶了先。依我看,你的本事倒不配與她平起平坐還有臉過來,滾回自己房中去,面壁思過”榮國公氣極,身子微微顫動。上官夫人暗暗使了一個眼色,繞是平日里再受寵,此時的大小姐也不得不負氣離開。容琴自是知道父親熱衷于仕途,而今二小姐與四王爺有了婚約,自己在他的眼中,也著實算不得什么。畫眉跟在大小姐身后,不住的出言寬慰。似是這樣,自家小姐便能寬心些。“小姐,你也不用生氣,為了那個賤人氣壞了身子,倒也不值。”容琴怎能咽得下這口氣,年幼的驚鴻一瞥,她便傾慕四王爺多年,王府無人不知。此時竟被一個妾所生的女子搶了先,外邊不知道的人,還不一定怎樣說她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再加上,先后竟接連被兩個人掌摑,她自是心不甘情不愿。畫眉在看到遠處那個清幽的背影之后,不由得眸子一亮,心中暗喜。料想到自家小姐正是為了此人日夜難寐,嘴角不由得依戀起了笑意。“小姐小姐,你看那邊。”丫鬟的手如穿花扶柳一般,直指那個清幽的身影。“怎得,何事”低頭想心事的容琴被丫鬟打擾,正待發(fā)作,卻在目光觸到那個身影之后,兀得住了嘴。傾城陽光斑駁,朦朧中看得不甚清楚。只見遠處之人長身靜立,烏墨長發(fā)未曾纏成一個發(fā)髻,卻有一種凌亂之姿。縱使如此,容琴也知此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四王爺蕭悠。“你先回去罷,我有要事要與四王爺言。”話音未落,榮琴便消失在粼粼水波只間。“是。”畫眉機靈,很快便也消失在波光湖畔。榮國府景色極美,蕭悠見識過的江南溫婉,小橋流水;北漠萬里冰封,千里雪飄在這個院子中竟能融合成一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處,奇妙變幻四季之景,讓他有些目不暇接。此時他竟不知身在何處,只覺飄然若仙,不知今是何世。可就在這時,卻傳來一呼救之聲。“救命啊,四王爺,救命啊”遠處傳來的呼救之音讓他瞬間清醒,湖中波光粼粼,不時有幾尾游魚躍出,顯得嬌俏可愛。不遠處,一個粉衣女子在水中撲棱,身子起起伏伏,似是不慎跌入水中。蕭悠未曾多想,來不及脫下長衣,便一躍入湖。伸手撈出落水女子,把她束縛在自己腰間,雙手齊齊用力,不消片刻,便上了岸。這時,蕭悠才辨出她是榮國府大小姐。奇怪的是,大小姐性格乖戾跋扈,平常出行恨不得府中之人皆跟在她之后,怎得今日身旁竟無一人伺候。這當兒,大小姐悠悠轉(zhuǎn)醒。眉眼瀲滟,自是別有一番風(fēng)流。衣裳自是已經(jīng)濕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紅唇一張一合之見,皆是風(fēng)情。身子緊緊依偎在四王爺身畔,紅唇一張一合,細細說道。“謝四王爺,若不是王爺搭救,今日我不知落得何種下場。”大小姐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身子緊貼在蕭悠身畔,聲音幽幽,氣若幽蘭。“大小姐不必客氣,你是婉兒的姐姐,便是本王的姐姐。”美人在懷,蕭四王爺卻不為所動。不動聲色的避開大小姐的身體,接著站起,冷冷望向容琴。以眼觀鼻,鼻以扣心,冷漠似無心之人。蕭悠心下自也奇怪,此時的容琴,沒有了那日咄咄逼人的氣勢,更多的,卻是柔情。聽得他的話,容琴身子一僵。她并不知蕭悠被容婉若救之事,只當她們二人卻是有了婚約。很快她便恢復(fù)常態(tài),將男人收入掌中,她自信是不在話下。“蕭四王爺,我的腳好痛,你扶我起來嘛。”故意上挑的尾音,帶著勾人的意味。此時的容琴風(fēng)韻十足,一只嫩白恍若無骨的手伸向蕭悠面前,眉目含情,想必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拒絕。蕭悠無奈,伸出手,只覺容琴的小手盈盈不堪一握。下一秒,自己竟被人大力反拉了一下,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臥在地上,容琴在上,被自己攬在懷中,放大的一張毫無瑕疵的臉帶著驚恐的神色,自是楚楚動人。蕭悠反身,把容琴推倒在身下。此時他再木訥,也懂得大小姐是什么意思。果然,對于他的舉動,容琴并不反抗,相反,還閉上雙眼,似乎在期待他下一步的動作。蕭悠冷笑,對于這個女人,他一開始就看得明白。美貌動人又有何用,終是蛇蝎心腸。許久,或許是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身上的重量也在一點一點抽離,容琴不由得疑惑的睜開眼睛。只見四王爺冷冷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樣子甚為飄逸。“王爺,你這是什么意思”大小姐只覺羞愧,攏了攏自己的衣裳,更顯媚態(tài)。四王爺像是察覺到什么一般,冷眼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本王什么意思,大小姐又是什么意思你明知我是容婉的未來夫婿,怎得要如此刻意。還是說你見不得婉兒好,她的所有你都要占為己有才安心嗎”蕭悠不知自己為何要發(fā)怒,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把容婉當做朋友,不愿見到別人欺辱她。更或許,會有更深的感情。“本小姐怎會稀罕她的東西,她生性輕浮,還未出閣就已經(jīng)和外邊的男人不清不楚。就因為這樣,齊王才會據(jù)婚。如今的她,已經(jīng)名聲盡毀。”說及此,她不由得有些可憐的望了望蕭悠,隨即說道,“四王爺該是知道,我傾慕王爺已經(jīng)多時,倒不如”容琴一邊說,一邊起身,依偎在蕭悠身側(cè)。兩人如此情形,在外人看來,倒也是天造地設(shè)的好姻緣。蕭悠未發(fā)一言,他已不愿與這個自私淺薄的女人多說一句。美人在懷,卻讓他甚覺惡心。隨即猛地向后一撤,依偎在他身旁的大小姐險些摔倒。“蕭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哪里比不上那個賤人”大小姐氣急敗壞,本是自信天下男人都會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誰知這個榆木腦袋,竟然寧愿娶一個被退婚的,也不愿娶自己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在旁人看來,大小姐你處處都要強于她,但是在本王心中,她樣樣都要強于你。就憑這一點,你終究是比不上她。我蕭某從不輕信于他人,我只信我自己親眼之見。大小姐無需多言,我自會對她永生不棄。”蕭悠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并無半點留戀。獨留大小姐一人跌坐在地,半響囁嚅,說不出一句話。人走茶涼,令人不勝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