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王朝四十一年榮國府側(cè)房。一女子橫臥柴木之上一時間辨不得生死。衣衫破爛薤白的身體一覽無余。地上斑斑血跡尤為猙獰可怖。“你們幾個進去好好開開葷吧”柴房之外傳來一個嬌俏卻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似乎帶著些許的笑意卻又被生生忍了下來。下一秒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迫不及待的魚貫而入。柴房之中的女子似乎是有了知覺一般向后瑟縮了一下卻終究是無濟于事。“兄弟們我們好久沒開過葷了這次我們福大,有榮國府的二小姐這樣的尤物,來給我們弟兄們痛快痛快”身為乞丐,未曾見過這樣的絕色。女子雖正在昏睡,但面色潮紅,更顯美輪美奐。為首的一個男子緊搓雙手,眼中閃著精光,向著那不辨生死的女子走了過去。“撕”屋內(nèi)點著裊裊蜜蠟,只不過這味道,似是有些奇怪。細細一聞,便知正是人間第一迷藥軟香散。這軟香散是天下奇毒,只消數(shù)些點燃,天下男子無一把持得住。屋內(nèi)女子不知與何人有此深仇大恨,竟要讓她恥辱的死去。“這榮府的小姐,還真是水靈啊”為首男子身后的一個粗獷漢子大聲說道,想到這美嬌娘即將是他的人,想想就叫人興奮。屋中的動靜,皆入得屋外一主一仆之耳,兩人未曾說得一句話,只是相視一笑,對方心思便了然于胸。這二人,竟是想要屋內(nèi)女子生生拿了貞潔才肯罷休。二人隨即緊貼窗欞之上,似是這羞恥之事毫不避諱,未曾有半點羞恥之心。屋內(nèi)聲音入耳,兩人皆有些動容。“聽別人說啊,這二小姐還是一個雛,所說容貌比外邊的大小姐差上一些,但也是清秀可人。這樣吧,大哥先行,兄弟們斷后”一男子奸笑著說道,聽他這樣說,周圍的乞丐皆有些蠢蠢欲動。為首的男子絲毫未客氣,像是早就等他這句話一般,一下便撲了上去。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昏迷女子,竟有了蘇醒的跡象。聽得屋內(nèi)的聲響,那俏麗的丫頭自是機靈,湊到含笑著的主子身旁低聲說道。一旁女子聽得屋內(nèi)刻意壓制的聲音,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出笑容。“小姐,我看如今這個賤人,還敢不敢跟您爭寵”她的話音還未落,屋內(nèi)便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詫然作響。女子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下一秒,便看到屋內(nèi)乞丐皆匆忙跑了出來。雙手高舉,口中咿呀作響。“死人了死人了”正待她轉(zhuǎn)身欲走之際,屋內(nèi)男子皆跑了出來,最后一個身下未著寸縷也慌忙跑了出來。女子頓時大驚,猛地拉住一個乞丐問道,“發(fā)生了何事”一個男子氣還未來得及勻,匆忙躲避大小姐的束縛,口中怪叫,“那那丫頭那丫頭竟活活咬舌自盡了死人了大小姐,這事情,我們不干了給再多銀子,我們也不干了”說話男子兩股戰(zhàn)戰(zhàn),一時間竟也未曾跑離太遠。女子一愣,心中鄙夷,一個小小的將死女子竟把幾個男子嚇成這樣。隨即向后使了一個眼色,便向屋內(nèi)走去。身后丫鬟點點頭,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出來三五侍衛(wèi),手中的秋月刀泛著點點寒光。手起刀落,幾個乞丐皆成刀下冤魂。看著自家主子已經(jīng)走了進去,丫鬟在門前徘徊許久,這個女子生前雖未榮國府二小姐,但是在府中的地位,還在自己之下。如今死去了,更奈何不得她。思及此,丫鬟也裝了壯膽,哆嗦著跟了進來。“小姐,外邊的人,再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了。這個賤人”話還未說完,丫鬟之覺一股惡氣直沖嗓間,一時間竟在一旁嘔了起來。只見屋中女子衣衫不整,柔嫩的大腿直直的伸著,身下的血越聚越多,加之天氣炎熱,蚊蠅紛飛,惡臭難聞。隱約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她不得不定了定神。“畫眉,今日的事,你只道二小姐不守婦道,在與人做那無恥之事時被人撞破,便郁郁寡歡,再加上齊王退婚,因而投河自盡便是入夜之后,把這尸體投進運河。”說及此,女子回眸望向丫鬟,一雙丹鳳眼顧盼生姿,“此事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小心你的腦袋”女子說完,轉(zhuǎn)身便走。獨留丫鬟一人呆怔在原處,不知思索何事。見自家小姐已走出數(shù)米有余,似是有些懼怕這尸體。應了一聲,慌忙跟了上去。只余下尸首異處,蚊蠅紛飛,令人不甚唏噓。三日后,運河,青峰山上。月涼如水,就連月光,竟然也泛著詭異的血紅色。一具被河水泡得浮腫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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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能夠看出所死之人清秀的輪廓。這尸體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投河而死的榮家二小姐容婉。雖面色慘白,卻也遮不住那傾國傾城貌,閉月羞花容。下一秒,這尸體竟猛得睜開了雙眼,更奇怪的是,瞳仁的顏色,變成了世間罕見的琥珀色。瞳孔發(fā)出奇異的光芒,引得周圍枝椏上等待啄食尸體的蒼鷹紛紛避讓。在尸體的旁邊,不知為何,竟臥著一具雪白狐貍的軀體,周身盈滿綠瑩瑩的光,只不過辯不得是生是死。隨著尸體緩緩的坐了起來,琥珀色瞳孔的光芒也慢慢淡了下去。一絲冷笑慢慢浮上了重生之人的嘴角。下一秒,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卻帶著隱忍的怒氣。“恩人,斗膽借你身體一用。你的仇,琥珀替你報。”重生之人手所觸及的地方,浮腫完全消失,轉(zhuǎn)而變成如雪的肌膚,泛著點點紅暈。半響,一個脆生生的俏麗丫頭站了起來。擁著那溫熱的狐貍,瞬間消失在那一片月色之中。半響,在狐仙洞口停了下來。狐仙洞口陰冷,暗夜夾雜風雨,剛剛化為容婉的琥珀像是風中零落的孤葉一般遲遲不敢進洞,生怕驚擾了師傅常顏的好夢。琥珀在洞口輕輕放下自己的狐貍原身,隨即俯身,在狐仙洞口恭恭敬敬的叩了一個頭,隨即戀戀不舍的離開。殊不知洞中之人早就把她的一舉一動皆看在眼中,許久起身來到洞口。擁著那具還溫熱的狐貍原身,慢慢走回洞中。雖還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模樣,心中卻早就百轉(zhuǎn)千回。與徒兒朝夕相伴多年,她的想法自己怎么會不知道。此時的她附身于死去的榮家二小姐之上,此去定是萬般艱苦。只是知道那丫頭說風就是雨,恩仇必報的性子,只好由著她罷了。惟愿她此去平安,早日回山與她相伴。山風呼嘯,吹得琥珀青絲千丈獵獵飛舞。就在這時,她的耳中傳來異常的響動,與生俱來的靈敏讓她側(cè)身避開,下一秒數(shù)只冷箭夾雜著蕭瑟的山雨,竟直直向著她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化身為容婉的琥珀剛想出手,黑暗中不知是何物猛得動了一下。數(shù)只冷箭瞬間改變了方向,明顯并不是沖著她而來。“快點,所有人都給我快去追,他在那邊。一旦追到,格殺勿論”外邊風雨甚大,看不清說話之人的面孔,但是他的聲音有些隱忍的怒氣,似是與他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話音剛落,一行訓練有素黑衣人在她面前踏雨而行,向著琥珀相反的方向追去。待他們遠去,琥珀才從隱身的樹叢后慢慢走了出來,她謹記常顏之言,不愿招惹是非。只想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突然,一只手竟猛得抓住了她的腳腕,擋住了她前行之路。“啊”被人突然拉住的琥珀心中一驚,向下望去,所見之處,竟是一只蒼白卻異常有力的手。“姑娘莫怕,我并未壞人。”陌生男子剛來得及做了一個噤音的手勢,下一秒便暈死過去。琥珀自是詫異,下意識的俯下身去,替他檢查傷勢。鮮血模糊了他的面孔,烏發(fā)也與斑斑血跡混在了一起。更殘忍的是,他的背后竟插著幾根羽箭。斑駁的冷雨混著血跡,蜿蜒著前去。清冷的月光下,琥珀的瞳孔泛著點點光亮,煞是好看。琥珀自幼跟隨常顏,耳濡目染,倒是知道不少名貴草藥的習性,也習得了不少醫(yī)術(shù)。更神奇的是,她的一雙琥珀眼生下來便會透視,平常之人的五臟六腑在她面前毫無遮攔。從小她最喜歡做的,就是替懷孕之人看腹中的胎兒。一番望聞問切之后,她知道陌生男子的傷倒是并無大礙,只不過是失血過多,暫時疼痛難忍,昏迷不醒。“你忍著點,或許會有點疼。”琥珀一邊說,一邊把一塊手帕塞進男子口中。時間緊迫,男子許久高燒不退,再不替他拔箭,只怕會有生命危險。昏迷中的男子像是感受到疼痛一般,輕哼了幾聲。劍眉緊蹙,睡得極不安穩(wěn)。琥珀深知,下手準狠才能減輕男子的痛楚。隨即手起,深呼了一口氣,猛一用力,拔出了一支帶血的箭,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她卻毫不在意,撕下自己長裙下擺,簡單替男子包扎了傷口。雙手觸碰到男子身體,只覺他周身熱的駭人。琥珀明白,此時便是傷口發(fā)炎。記得師傅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受傷之后若是高燒不退,便是傷口感染的前兆。管不了那么多了,還是救人要緊。琥珀托起男子,卻絲毫不覺得沉重。男子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的氣力,輕的仿佛像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