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一舞累壞了靳衍,回去后趕忙換了衣飾,著了要青色的正裝,頭上的飛天發(fā)髻還在,只將濃妝卸去。晚些時候是,出席宴會的,原本現(xiàn)在就該去了,一想到李湛的目光,她心里頭就莫名的難受。借口躲到了朱鳥殿的偏遠(yuǎn),這里十分冷清,她就一人坐在亭子的扶手上,一只腿還頑皮的搭在外面,雖說這水不深,掉下去的話,現(xiàn)在的天氣也是夠涼快的。杜蘅和煙竹去看熱鬧了,晚上會有煙花爆竹。煙花雖然絢麗奪目,卻僅僅是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有一句話說的好,“煙花擁有著,真情不在。”
她正一個人端著下巴沉思著,聽見紊亂的腳步聲在自己的身后響起,“怎的獨(dú)自一人坐在這里”
聞聲是一個男人的語音,她嚇了一跳,慌忙回頭相望,腳一滑,身子就朝河里歪去,她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手里本來夠著柱子了,奈何柱子太粗了,又過于光滑,她還沒有抓緊就已經(jīng)松開了,只留一道指甲劃過的印跡。眼看就要掉到水里了,恍惚中有一只大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力道極大,將自己一把扯了回來。靳衍撞到了他的胸前,兩只手下意識的環(huán)抱住那人的腰。
她抬頭看去,一張熟悉不過的臉,看了十一年的臉映入眼簾,醉醺醺的李湛,正瞇著眼睛,眼神迷亂的瞧著自己。靳衍倒吸一口氣,趕緊松開自己的手,想要推開他。誰知他問也不問,伸出另外一只手,將她緊緊地團(tuán)在懷里,溫柔的像個孩童般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弄得靳衍癢癢的,驚慌失措的縮起身子。醇香的葡萄酒味道,聞了竟叫人生醉。他不講道理的動作實(shí)屬非禮,怎么可以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燕國公主,大逆不道。
“放開”靳衍兩只手都慌亂的推著他,愈推這懷抱卻越緊。大手抓住了靳衍的兩只玉白的小手,將它握在自己手心里,無論如何掙脫都掙脫不開。
“大膽放肆”靳衍臉紅耳赤,沖他呵斥道,手腕被他弄得生疼,皮膚表面都紅了起來。
“那里那里姑娘前幾日不是要在下報恩嗎不是要在下以身相許嗎既然你要我以身相許那我便是你的夫君了,夫君環(huán)抱夫人,怎么是大膽怎么算是放肆不應(yīng)該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嗎”他許是喝了不少酒,滿身濃烈的酒氣,臉色微紅,意識混亂。
“你不是問我可曾婚配嗎我已有婚約在身。”靳衍不再掙扎,鎮(zhèn)定自如地依在他的懷里,抬頭凝視著他的臉,面無表情,口氣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叫李湛立刻蹙起了眉毛。
“可是嫁與晉國國君”他明知故問,臉色陰沉下來,緊緊地抿著嘴唇,目光冷的生冰,看著下一刻就要勃然大怒,將靳衍生吞活剝了不可。然而抱著靳衍的手卻不曾松開,依然團(tuán)著她柔枝嫩條的腰身。
“還不放開”靳衍的口氣松了下來,居然帶著愧意,見他松開了一些,她立刻擺脫了他的胳膊,后退到一邊。
舞蹈很美,我比較喜歡古典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