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喪門星,這是要作死啊。”劉氏一瞧動靜是林寶珠搞出了的,當(dāng)下就罵罵咧咧的嚎叫起來,“你個小娘養(yǎng)的,還真當(dāng)自個是根蔥啊,別說你那挨千刀的男人被你克的惹上了官司指不定就要被大老爺砍頭了,就算他在這也得聽我這當(dāng)娘的話。”
眼瞧著劉氏耷拉著的三角眼瞪的老大,胖乎乎的身子還張牙舞爪的想往林寶珠那撲騰著上手,趙氏踟躕了一下,趕緊攔住她。要說自家這個婆婆,想來沒誰比她更了解了,從來都是人錢不認(rèn)人的主,別說是她們做小輩的要被她拿捏了,就算是公公也沒少受她的氣。
她有些擔(dān)心的瞄了一眼冷臉站在柴房門口的大嫂,一看就知道是大病未愈,臉色還有些烏青蒼白呢。這哪能經(jīng)得住自個婆婆在上去打罵一番的?
不妨被攔住,劉氏腳下一個踉蹌,當(dāng)下就不滿起來。先不管那邊的林寶珠了,直接就擰著趙氏的胳膊罵起來,“你這敗家娘們,還翻了天啊,敢攔著老娘,等二寶回來瞧我讓他怎么收拾你。”
一聽張二寶的名字,趙氏一個哆嗦,猶豫了瞬間眼里露出一絲不忍,但為著自個打算還是讓開了道。不是她不想幫襯大嫂,只是張二寶如今本來就不待見她,偏生這些年她也沒給張家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所以被打罵都成了家常便飯,她哪里還敢違背婆婆的話?
聽到吵嚷聲的張秀梅一掀簾子從屋里出來了,見趙氏攔著自家娘親,不由啐了一口,不陰不陽的說道:“二嫂啊,你可得想好了,可別胳膊肘往外拐啊,咱們張家是要不起那種欺負(fù)婆婆的媳婦的。”
這話說的誅心,不過劉氏倒是顧不上計(jì)較,畢竟她也沒覺得趙氏真敢違背她的意思,所以只管瞪了她一眼就罵罵咧咧的往林寶珠那小娘養(yǎng)的面皮上抓去。
“你個小破鞋,居然敢跟老娘耍橫的,也不看看自個有幾斤幾兩。”劉氏慣是個混不吝,這些年在家里作威作福哪個敢說個不?所以她壓根沒把病病歪歪的林寶珠放在眼里。
林寶珠瞇著眼瞧著劉氏的作態(tài),嗤笑一聲牟足了勁兒就揚(yáng)起手頭的橛子刨了過去,正沖劉氏的面皮。那勁頭,可是沒留半分余地。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劉氏哪里想到前幾日還被她拿捏的跟個病貓一樣的林寶珠居然想要她的命,當(dāng)下腿腳一軟就摔坐在地上。不過也虧得是摔倒了,這才讓那橛子偏了自個的腦袋。
真是活見鬼了,劉氏哆哆嗦嗦的打了個顫,捂著胸口緩了幾口氣才指著林寶珠嚷道:“真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婊/子,你這是要弄死老娘啊,老娘跟你拼了......”
雖說罵人的話是中氣十足,表情也是猙獰夸張,但劉氏不傻還真沒敢直接的再撲上去招呼。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尤其是林寶珠那冷森森的眼神,瞧著就駭人的緊,她是貪財(cái)可也沒想過要把命搭進(jìn)去。
邊上看熱鬧的張秀梅見自家娘親落了下風(fēng),瞬間就想到若是壓不住那小娘皮,指不定自家一家子就要被趕出這小院了,那還得了?當(dāng)下就把手里的瓜子皮一扔,擼起袖子就上去了。
只可惜林寶珠敢下一次手,就敢再下第二次。她甚至地方都沒動,直接顛了顛手里的镢頭,冷笑著盯住張秀梅。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沒想過啥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哪個敢讓她不痛快,她就敢讓哪個出血。
被林寶珠盯得頭皮發(fā)麻,尤其是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時(shí)。冷不丁的就讓她打起了哆嗦,也不知道是心虛了還是被嚇到了,她剛靠近柴房門口就覺得腿腳有些發(fā)軟。
“林寶珠,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男人的娘,難不成你真敢弒母?小心你男人知道了休了你。”
呵,林寶珠嘴角一挑,二話不說提起镢頭沖著張秀梅就砸了過去。這一下可是真真切切的擦著張秀梅的肩頭下去的,落在地上直接刨出了一塊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