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除夕的前夜,楊高順為了明天過年能夠過個舒坦的好年,便拎著鋤頭去刨埋在田間的地下菜窖,準備著拿些蘿卜和包菜回來,當作明天的菜肴。
可是就在他回去的路上,雪地里的一行血滴引起了他的注意,很快他便尋著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血滴走了過去。
當他尋到血跡的源頭時,頓時高興不已,原來在那血跡的盡頭居然躺著一頭狐貂。
看著狐貂腿上的傷痕,楊高順的第一個念頭便如同大伙一樣,那就是有福了,明天正好過年,有了這狐貂一家人吃著狐貂肉,磕著瓜子別提多美了。
當他拎著狐貂回到家時,他的父親剛好從他家走了出來,看見他手中的狐貂,連忙將他拉到了一旁,說:這狐貂還沒死,不如看看能不能養(yǎng)活,集市市這野兔狐貂之類的可是稀缺貨,一個狐貂都能換好幾只大母雞了,吃了可惜。
于是便將這狐貂養(yǎng)了起來,還別說,這狐貂的命還真硬,過了不到三天就能下地蹦噠了。
看著狐貂傷口已經(jīng)完好,楊高順尋思著是不是要弄根繩子栓著防止逃跑時,這在家門口的狐貂卻突然消失不見了,這一下可把他心疼壞了,那可是好幾只老母雞呢就這樣跑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打開家門時卻驚呆了,那只狐貂居然又回來了,而且在門口還多了一樣野貨,一只肥美的山雞。
這一下子可把他們家樂壞了,不僅將家里為數(shù)不多的米糠讓狐貂盡情的吃,還時不時的給它來上幾個水果。
漸漸的,狐貂也越來越依賴起楊家來了,仿佛已經(jīng)將自己當成了他們家中的一員一般,每天晚上都會趁著夜色回到山中,而第二天,他們家的門口注定會有幾只不同的野物。
后來狐貂也擁有了楊高順給它起的人名“阿喜”。
春去秋來,一轉(zhuǎn)眼一年多過去了,狐貂早已成為了楊家的一份子。
可是一個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一天,才一歲多的楊帥突然高燒不退,這一下子可把他們一家子急壞了,趕忙找來村里唯一的老大夫看診,老大夫一看,說這病沒法治,已經(jīng)燒到39度了,他這里沒有退燒藥,要治,只能送到鎮(zhèn)上去。
可是鎮(zhèn)上離他家至少要一天的腳力,等把楊帥送到鎮(zhèn)上醫(yī)院估計腦袋已經(jīng)燒沒用了,只能求著老大夫給想想辦法。
老大夫想了想便說可以試著配點中藥草給楊帥降燒,不過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中午要好酒好肉的伺候著,并且點名要那只在旁邊呼呼大睡的狐貂,說這野東西好久沒吃過了,饞了。
殺狐貂,楊高順原本是不答應的,不說狐貂為他們家每天夜里去山中捕捉各種小動物,就拿他們之間的感情來說,都是舍不得的。
楊高順便提議中午給老大夫燒雞,還要包個大紅包,可是老大夫卻說,吃雞啊也可以,不過小孩子這燒呢他就不能保證了。
這一下子便打楊家推上了絕路,不殺狐貂,便不給楊帥退燒,在親情面前,楊高順只能選擇殺了狐貂。
這一晃十八年過去了,原本已經(jīng)即將塵封在記憶的浪潮中的狐貂,沒想到卻又回來了。
誰也沒想到狐貂會死后十八年里一直都沒有投胎,還圍繞在楊家久久不愿散去。
說到這里,楊高順突然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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